嘉许让我把它当做粉刺那样来挤,可是不是真的粉刺呀,我怎么挤?
我要活活被他给吓死了,我的手在抖,而且他还在开汽艇,在海面上乘风破浪的,不像陆地上那么平稳。
但是他的血越流越多,都一直留到了我的手背上,如果再不处理的话他再得个破伤风什么的,难不成要死在这茫茫大海上?
我咬咬牙使劲的拍了一下一直在发抖的手跟自己说。
“ 别那么没出息。”
还好我不晕血,要不然我肯定嗷的一声就晕过去了。
我颤抖着手用刀尖轻轻的挑起一个我能看得见的铅弹。
我明显感觉到嘉许抖了一下,我跟他说:“ 你忍着一点疼。”
“ 简寺鹿。”他声音平稳的跟我说:“ 你别怕,现在我的肩膀已经被子弹给打的麻木了,感觉不到疼痛,你只管弄就行了。”
我舔舔嘴唇,用刀尖将那个铅弹给挖了出来,然后就掉在了地上,很小的一颗。
我不知道一共有多少,提心吊胆的把我所能看到的都给挖出来,然后用消毒水给他消毒。
我听到嘉许在吸气的声音。
我转过脸来看他,他的脸孔煞白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是多大的忍耐力呀,我在这边给他处理伤口,他还能够不动声色地开船。
“嘉许你好勇猛。”我一边夸他一边帮他把肩膀上的血都给擦干净,然后找了一条纱布帮他给绑上。
我的技术很差,感觉他像被我五花大绑一样。
最后我在接头处打了一个蝴蝶结。
弄完了,我松了一口气。
我的浑身都湿透了,我把药箱放起来,回头看看,好像没有人在后面追着我们了。
“ 那些海盗没追上来。”我说。
“ 那就好。”
大海一望无边际,我说:“ 你认得路吗?你知道往哪开?”
我就怕等会儿兜兜转转他又给我开回去了。
他说:“ 我来之前看过地图,前面有一个岛,那边有港口,港口有船可以直接到新加坡的内陆。”
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一点,心脏还是紧张的砰砰跳。
我问他:“ 你怎么会开船的?”
“ 什么都学过,几乎什么都会,但就是开的不好。”
“ 这还不好吗?我已经觉得很好了。”
我坐在船里看着大海,真清澈呀,这里的海水好蓝,我已经好
多天没有洗脸洗头了。
我就伸手想掬把海水洗个脸,被嘉许看到了,他大声跟我喊:“ 简寺鹿不要!”
“ 干嘛?”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伸出一只手拽住我的衣领,把我给拽起来了。
“怎么了?”我被他吓了一跳。
“ 这边海域有食人鱼,你小心一点食人鱼。”
我要吓死了。
食人鱼我只听过其大名,如雷贯耳,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种食人鱼经常漂浮在海面上,不是在海底的。他们会攻击那些渔船,你不要把手伸进去,很危险。”
我缩回了手,不敢再造次。
汽艇开了大约有40多分钟,在一个小岛边停了下来。
嘉许跟我说:“ 就是这儿。”
终于到了陆地,这是另外一个小岛,希望那些人不要再追上来了。
这大海上面到底有多少岛屿,数都数不清的。
嘉许的伤口好像疼的厉害,走路都走不稳的。
我只好当做他的拐棍,他搂着我的肩膀我撑着他的身体往前走。
走着走着我觉得嘉许的身体越来越沉,而且越来越虚弱。
我抬头看他,他的脸白的厉害。
“这里有医院吗?要不然先
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我怀疑我刚才伤口处理的不干净。
“没关系,我们先去港口看看。”
我又扶着嘉许走了几步,忽然他腿一软就跌倒在了地上。
所以我没扶住他,我也摔倒在了地上,不过我是摔在他的身上。
嘉许体力不支了,我看他的样子已经支撑不住了,我们刚才没停在港口,而是在岛的一个海滩边停下来的。
我伸长脖子看看附近也没看到港口什么的,估计还要很远。
于是我跟嘉许说:“今天就先别找港口了,我们找个地方住一个晚上。”
眼看着马上就要天黑了,而嘉许又受了伤,鬼知道回到内陆还要几天的时间,万一他在船上生病了就麻烦了。
嘉许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那我们先找地方住吧。”
这小岛上没有医院,也不知道哪里有诊所。
我们只找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