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九婶。”
我跟嘉许也算打交道,打了那么久,他了解我我也了解他。
我不知道我把简氏的股票卖给容衍是对是错,但是我已经救不了简氏了,卖了股票至少能让减简氏还能够继续经营。
就算不再是我们简家的,但他好歹存在着。
这也算是我最悲观的想法了,还有一种想法就是我宁可卖给容衍,我也不想给嘉许。
至于嘉许的那50,他拿不到他爸爸给他的钱,他就没办法继续经营,到时候他也得卖给容衍。
晚上我把门反锁,回到我的床上继续睡觉。
等到夜里的时候嘉许果然来拍我房间的门,我就当做没有听见,他想一头怒狮一样在外面狂吼:“ 简寺鹿,我就是让简氏的资产跌为零,我都不会把它卖给容衍……”
他实在是太吵了,我翻了个身把被子拉到头顶。
我觉得作为一个商人,哪怕是他再恨我,他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企业的市值跌到为0。
除非他拿出钱来,不然他只能卖股份。
卖掉股份最起码他还有钱在手上,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要不然他的这次掠夺就
完全没有意义。
无论嘉许在外面怎么狂怒地敲门,我就是不理他。
然后我可能是太困了,我在他很有节奏的敲门声中居然睡着了。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九婶的声音给惊醒的,她在外面拍着我的门跟我说:“小鹿,快起来,警察来了。”
警察?
我从床上坐起来,定了一下神才想起来。
一定是容衍报警了,禾姝醒过来被警察带走,她供出了嘉许,现在警察来找嘉许了。
这一整个流程都特别的顺畅,因为简氏出事了,嘉许无暇顾及到禾姝的事情,所以他疏忽了,现在就待在这里束手就擒。
我立刻换了衣服走出去,看到几个警察正在把烂醉如泥的嘉许从沙发上给拖起来。
警察问我:“这个人名叫嘉许吗?”
“是的,就是他。”
“你是简寺鹿小姐?”
“是的。”
“嘉许是你的先生?”
“是的。”
“嫌疑人禾姝供述嘉许指使她绑架了你儿子简亦雄。”
“是的警察同志,我大义灭亲,这样,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提供证据的,我随传随到。”
于是我跟警察走了一趟,嘉许醉
的厉害,一路上都不省人事。
他在警察局里的拘留室里足足睡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我已经把我该说的都跟警察说了一遍。
做好了笔录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打了个哈欠,警察说我可以走了。
我从询问室里走出来,经过嘉许的房间的时候,看到他正坐在拘留室的椅子里面垂着脑袋。
我看了他一眼就走开了,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我在警察局的门口碰到了容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刻意等我,我向他走过去。
“我已经把我要说的都跟警察说过了,不知道会把禾姝怎样定罪?”
他没跟我说话,他身边的人忽然开口了,我这才留意到原来是郑律师,好久不见。
郑律师跟我说:“因为嘉许是外国人,稽留的政策跟我们国内的不一样,还有禾姝的一面之词未必能够把嘉许给定罪,所以小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嘉许很有可能会被新加坡方面以证据不足的理由给带回去。”
其实我早就有这种心理准备了,嘉许的父亲虽然看上去对嘉许很冷漠,但是嘉许如果真的被我们的警方给
抓起来了,他也绝对不会无动于衷视而不见。
嘉和行在新加坡的势力那么大。嘉许的父亲一定会派最顶级的律师把嘉许给保回去。
我跟郑律师笑着:“郑律师,好久不见呀,你长胖了。”
“你的这性子还是没变,但是你的眼神变了。”郑律师注视着我:“你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对任何人都充满敌意了。”
“那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郑律师抬头看了看容衍:“你觉得呢?”
容衍一直站在一边,就好像是一块布景版,我跟郑律师说什么他都漠不关心一样,听到郑律师问他话,他却迈步走下了台阶。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我说,应该是跟我说吧,但是他的眼睛不是看向我的。
啊,好冷漠。
他说:“9:00在简氏企业的会议室见。”
是啊,今天我要把简氏的股份全部都卖给他了。
我这个人虽然有很多毛病,但是有一点,我说过的话从来不食言,我跟他比了个ok。
“好,9:00见。”
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