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降落,居然没有晚点。
我在出闸口伸长脖子,容衍笑着说:“现在刚刚下飞机,估计还有10多分钟才能出来。”
“马上要见到久别的亲人,我激动难耐。”我告诉他。
他笑着搂了我的肩膀:“等我看到你激动难耐的是他们。”
这倒是这么讲,搞得我就更
期待了。
在等待的那10多分钟里我坐卧不安,我问容衍:“要不要去买一束鲜花捧着或者是举一个大牌子,上面说欢迎我的亲人归来。”
容衍低头笑着看我:“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说呢?”
他抬了抬下巴:“他们已经来了。”
我顺着容衍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有几个人正从闸口往外走,最前面那个珠光宝气的穿红着绿的中老年妇女不就是我那位表舅妈吗?
几年不见她过得挺富态的,浑身都是肉,还穿着紧身的丝绒高定的旗袍,那腰上的赘肉就像是游泳圈一样,一圈一圈的堆积在他的腰间。
这都什么天气,马上都快要到初夏了,她还穿着皮草,她不嫌热的吗?
跟在他后面的是我那位表舅,他倒是瘦了不少,面无四两肉的样子,双眼无神面黄肌瘦,一看就是一副纵欲过多体力不支的模样。
贺一炀是走在最后面,他也发胖了,他大我几岁,今年也有30出头,不过他中年发福,是不是略微早了一点?
面颊就像仓鼠一样突出来两块肉,虽然个子很高,但是他有些微驼,头发也油腻腻的。
啊 贺一炀已经不是若干年前那个玉树临风的潇洒小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