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好像有什么重物被击落在地上的声音,让长久警惕的动了动耳朵。
风声吹过,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凌厉之气。长久完全是靠着本能反应的歪了歪头,精致的鼻头前,他甚至是能感受得到来自刀刃的凉意。
“你们想要做什么?”冷静的让人心慌的声音穿过了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长久轻而易举的就判断出了这里是一个铁皮箱内。
铁皮箱?这些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关押在铁皮箱里?长久快速的转动着大脑,想着铁皮箱会存在哪些地方。心慌让他的手心渗出了冷汗,但他的面容仍旧是和平常一样的淡定。
两个小时前,长久一如既往的跟着司机去私家特教那里学习自己必备的功课。那条路两个人走了很多次,可以说就算是蒙上眼睛他们也能顺利的通过。
可是问题偏偏就出在了车上,不过是开了不到往常一半的路程,车子就熄火了。
“怎么了?”长久原本磕上的眸子不经意间睁开,不解的问道。小小年纪,身上就已经有了一种浑然天成的压迫感。
司机抹去了额头因慌乱而溢出的汗水,他从后视镜看着发丝如雪的男孩:“少爷,车子坏了。特教那边……可能不能
准时到。”
令人奇怪的是长久并没有什么欣喜或者是遗憾的表情,就像是去就像上特教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想到这里司机不自然的瑟索了一瞬,扭头看着后座不问世事的男子,这么天真无邪的少爷竟然让自己给想成了这样。
长久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下了车,而他自己则是重新的磕上了眼眸。
辽阔的空地上,一辆低调的黑色玛莎拉蒂停靠在路边。周围安静的略显荒凉,在摆弄着车子的司机并没有发觉身后近乎没有的脚步声。
等他抬起头的瞬间,对上的却是一双杀伐果断的鹰眸。惊吓让他的大脑空白,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晕过去被黑衣人拖走。
外面的轻微的响动惊醒了长久,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看着外面的空旷默不作声。这一段路上现在就只剩下了他自己,司机不知道去了何处。
他清澈的眸子里不知所措一闪而过,司机是慕容父常用的人,所以不可能这样一声不吭的就离开。脑海里滑过的猜测让他的心浮上浮下,他白皙的手指放在了门扶手上。
内心在做了几番挣扎后长久还是开了门,如果真的有坏人的话,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吧。把他也一起抓了,好歹
他和司机两个人会多些安全感。
再不济,他们也会放了司机,让司机去通风报信。
“我们想要做什么你不知道?你父亲做的那些个好事迹,你难道会不知道!”男人的声音浑厚,带着毫不掩饰的盛怒之意。
响亮的声音穿透长久的耳膜,也唤回了他神游的思绪。他轻抿嘴角,在黑布下蹙起了精致的眉头:“我才刚回家一个多月,你说的我并不清楚。”
他的话让壮汉微愣,看着长久的目光转变为意味深长。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什么,嘲讽的说着:“看我这记性,差点就忘了!你之前不过是慕容那老家伙抛弃的一个弃子罢了……”
尽管长久的心理再怎么超出同龄人的强大,可是心上的刺痛还是让他不能忽略。男人其实说的没错,自己就只是一个棋子罢了。
有用的时候被捡回来,没用的时候直接丢在一旁。如果不是因为慕容父身体有问题,生不出孩子。可能现在自己还在医院后面的小屋子里待着,就像是流浪小猫小狗一样。
男人把手里的蝴蝶刀耍的花样翻飞,注视着长久苍白的面庞,他的眼底倏然的浮现出了一抹不忍。也只是一抹不忍,他很快的就抛开了自己的
那种错误的想法。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自顾自的开口,不等长久回答就继续说道:“我的代号叫一亿,很俗的名字是吧?可就是这个名字能让那些富人闻风丧胆。我是一个顶级的雇佣兵,却不像是其他雇佣兵一样的无牵无挂。”
“我有老婆,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一亿咽下了喉咙里的哽咽,那两个人曾经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长久微微侧头,不知为何对一亿说的话打从心底的反抗。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什么,又或许是他对那个远在家里的男人还抱有期待。
一亿有些走神,就连手里的刀什么时候割到了手都没发现。他看着滴落在地上成花的血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惨状。
他突然疯了似的抓住了长久的瘦弱的肩膀,对着他咬牙切齿:“就是因为你爸爸,我帮他做事……他却派人查出了我妻女的下落,并且告诉了我的仇人!”
做雇佣兵这一行的,谁还没有几个仇人。更何况是一亿这样子的顶尖雇佣兵,只要是他出手,就没有失败过的。
光是听声音,长久都能感受得到他发自内心的痛苦。沉默蔓延在铁皮箱,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这里
没有司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