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屋后,陈振国主动上前先握住洪七爷的手,随后又激动地抱了抱洪七爷,眼眶都有些泛红。
“七哥,好几年没见到你了,真想你啊。”陈振国此刻变得十分性情。
洪七爷反而显得很轻松:“喂喂喂,好了没有,弄得我老头子要马上归西似的,可以放开我了吗?”
陈振国才依依不舍的与洪七爷分开,老头笑眯眯地说:“是不是有人告密,我今晚刚想吃点好吃,你们怎么就来了,是不是又来管我来了?”
陈明轩立即解释道:“没有啦,七舅姥爷,我爸今天正好来这里,特别想见您就来了,话说您有什么好吃的呀?”
洪七爷从厨房端出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肉,噘着嘴说:“这可是我专门请陶然小朋友给我做的,想要给我上什么养生课堂,当我吃完再说行不行?”
陶然有点不好意思的站在一旁,主动向陈振国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给洪爷爷吃这么腻的东西。”
陈振国笑着说:“小陶,你别自责,这么多年我七哥还是好这口肉,我还要谢谢你照顾他呢。”
随即陈明轩接过洪七爷的肉放在桌上,又跑去厨房和陶然一起把其他菜和碗筷都摆上,几人围坐在桌前,陶然此时站在一旁主动说:“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洪七爷和陈振国都热情挽留陶然,但陶然执意要走,两人才作罢,陈明轩则主动送陶然出门。
深夜寂静,两人单独站在一起都有点不自在。
陶然先开口:“陈总,感谢您之前帮我,还有您之前给我买的衣服,我已经委托于助理把钱还给您了,一直没有机会当面给您说声谢谢。”
陈明轩努力保持着冷淡地语调回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不耽误您一家团聚了,我先告辞了,请您回吧。”陶然刚想来开,陈明轩召唤龙五出来。
要求他把陶然安全送回去,龙五严格执行领导命令,性格上有点轴,陶然原本想要拒绝,但看到龙五那个势在必行的架势,她也不好让他为难,就同意了。
看着陶然车辆远去的景象,陈明轩思绪又回到高三那年,临近高考,父亲派人接他出国留学,临走的那天,陈明轩一直在四处打听陶然后来的下落。
但比他大一届的陶然,早就不在学校了,那时候陶然已经开始了四处打工的生活。
陈明轩手里握着一只女款的手表,他一直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之情,但最终也没有与陶然再见一面。
那一天下着大雨,他瘦瘦小小的身影上了车之后,就彻底离开了陶然所在的城市,从此天涯远隔。
十几年过后,他竟然如今近距离的跟她对视,跟她交谈,如此真切又如此虚幻,这一切都太奇妙了,只是陶然已经认不出自己了。
这件事也不怪陶然,那时候的陈明轩瘦弱矮小,还经常被欺负,实在不是受人瞩目的角色,这些年自己长高了许多,壮实了许多,完全看不出当年的轮廓了。
但造化弄人,如此强烈的情感只能深深压抑,因为他的身份已经不允许自己做这些“离经叛道”的事了。
但洪七爷对于这些秘密自然一无所知,他只是单纯的觉得陶然这个丫头心善,还有能力。
洪七爷在陈振国面前大口炫起了红烧肉,还不住的夸赞陶然厨艺精湛。
陈振国和陈明轩两人也不愿意扫兴,就没有管束他的放纵。
大家叙旧一番,陈振国找了一个由头把陈明轩支开。随后陈振国一脸严肃地说:“这次开掉吴大开和徐达,您怎么看?”
洪七爷拿起一只蒸蟹,用力掰断了钳子,冷冷地说:“吃里扒外,该杀!”
陈振国点点头,“但是这一次开除老兄弟们也引起了其他几位老人的波动,现在上层有些小震荡。”
“情理之中,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大家都在想如何自保。”洪七爷继续剥蟹肉。
“对这些人的处置是否太过重了,毕竟他们曾经帮咱们一起打江山?”陈振国心中尚存一丝愧疚。
“振国,做大事有时候就要狠。你看这一身硬壳甲胄,还有大钳子耀武扬威,有一天明轩接了位置,能坐的安稳吗?”
洪七爷敲敲坚硬的蟹壳,随后轻轻用力把蟹壳掰开,继续说:“这样才能万无一失。&34;
陈振国会意的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既然已经开始动手清理门户,那就不能再回头了。
“我们这样的公司,看似庞然大物,不可撼动,但一旦老鬼作祟,群龙无首,就会兵败如山倒。交运集团的例子不就摆在眼前吗?”洪七爷补充道。
陈振国重重点点头,“您说的对,没有什么比让陈氏集团安安稳稳的交接更重要的事,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做。”
陈振国端起一杯茶敬洪七爷,“七哥,多谢你这次帮轩儿扫除障碍,顺利签约。”
洪七爷头摇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