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
一个人，得有多么没存在感，才能让见过许多面的人对他毫无印象？
秦舒脸上挂着落魄的笑，兀自推着轮椅，进入秦远的办公室。
“老二，你怎么来这么晚？”秦远放下手里的文件，人模人样的走到秦舒面前对他露出笑容。
秦远的脸长得像秦老爷子，眯起来看人的时候总是有种笑面虎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秦舒习惯了在他面前放低姿态，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大哥。”
秦远却突然变脸，格外严肃又正经的提醒：“在公司，要叫我秦总。”
“秦总。”秦舒听话的改了口。
秦远用手拍拍他的脸，嫉妒他漂亮的容貌，不经意间，用了几分力度，在上面留下几道不太显的指印。
“今天还挺开窍？”
秦舒：“……”
藏在宽大衣袖的手慢慢握紧，不到一秒，又渐渐松开。
秦远站直身体，走回办公桌后面，拿起一份文件朝他扔过来。
秦舒连忙接住，正要打开查看里面的内容，就被秦远用手按下去。
“老二，爸让你暂代英毅的职位是为了给你娶媳妇儿，意思意思就行了，集团要是真指望你，咱们全体上下近千号员工还不得吃糠喝稀？”
“……嗯。”
“对了，以后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在你办公室里待着，你腿脚不便，我尽量不让那些不长眼的去打扰，实在需要你出面的时候，我派人去教你怎么做。”秦远的双手搭着他轮椅的扶手，明明他的脸上带笑，传递给秦舒的感觉，却尽是危险和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