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陈泽明的脸色变得惨白,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不,他决不能让时卿知道这些。
一定不能!
白佳桐看不过去,扯了个毯子扔给他,“陈律师,我要是你,当务之急是赶紧想想怎么做危机公关。”
“你!”陈泽明目眦欲裂,看向白佳桐的眼底满是怨恨。
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这种恶心的事情,比杀了他还让人难受。
白佳桐像是想到了什么,上前两步微微弯下腰与陈泽明平视,红唇微勾,“往后少点害人的心思,不然,下一次就不是这种好事了。”
——好事。
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陈泽明一偏头,直接吐了起来。
看着一地的污秽,白佳桐冲着周研礼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你看,我说了你不信。”
想到高中时
陈泽明的反常,周研礼脸色更沉,提步出了房间。
回房间换了衣服,白佳桐跟周研礼乘坐电梯去了地下车库,上了一辆低调的黑色保时捷。
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
陈泽明下来了。
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一样,面如死灰。
他呆呆地看着一个方向,过了许久,晦暗的眼底终于多了光亮。
“时卿——”
一辆车停在他的面前,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周时卿那张冷沉到极致的脸。
陈泽明哑着嗓音解释道,“是白佳桐那个贱人,我被她设计了。”
说着,他身形踉跄了一下,显然被刺激的不轻。
睨着他,周时卿沉着嗓音道,“回去再说。”
“你嫌弃我是不是?”陈泽明顿时红了眼眶,发出质疑。
周时卿拧眉解释,“没
有这回事。”
说着,他打开车门下车,直接把还想说话的陈泽明给推进了副驾驶,然后驱车离开。
“看吧,我没骗你。”打开车窗,白佳桐点了根烟,幽幽道。
周研礼应了一声,没说话。
陈泽明是个同,他并不意外。
在高中时他们两个之所以反目,就是因为他有一天在睡觉时,觉得有人在摸他。
惊醒时,身边只有眼神躲闪的陈泽明。
那时候他就知道,他是个同。
但周时卿和他搞在一起这件事情,周研礼着实有些接受无能。
白佳桐提醒道,“这么好一个机会,确定不做点什么?”
压下翻涌的思绪,周研礼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林文去了个电话。
“把准备好的消息放出去,务必让方慧看见。”
“是,三爷
。”
几分钟后,一个自称周家远亲的人爆料,说是宁娇娇未婚生下的孩子不是周研礼的,而是周时卿的。
之前之所以一直没出面回应,是担心周氏名誉受损,才让他这个当医生的出来顶包。
白佳桐看着热搜下吵得热闹的评论区,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尔后,她一脸真诚道,“周总确定不考虑来我们白氏当总裁?”
这招祸水东引,用的妙啊。
不仅让自己摆脱了喜当爹的骂名,还让周时卿自顾不暇,腾不出手去哄陈泽明。
那种心理扭曲的人,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不考虑。”周研礼回答的毫不迟疑,启动车辆驶离地下车库。
……
迫于舆论的压力,周氏与第二天一早,发布了与陈泽明解约的声明。
德行败坏四个字,更是被加粗描红,生怕别人看不见。
知法犯法,他的律师生涯,算是到头了。
只是关于宁子熠生父的传言,周氏和周时卿本人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打算和之前一样冷处理。
当天下午,方慧和她的父亲就一起到了周时卿的办公室,想让他就此事做出解释。
毕竟两个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周时卿正保证自己会处理,让他们稍安勿躁,桌上的手机却突然“嗡——嗡——”的响了起来。
是陈泽明的电话。
他挂断之后,对面仍坚持打着。
就在周时卿打算关机时,方慧善解人意道,“时卿,万一陈律师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是接吧。”
周时卿点了点头,接通了电话。
下一秒,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