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剔了她一眼,“难道姓周的没告诉你?”
岑意垂眸,“我没问。”
“得了吧,你又骗不了我。”江帆‘嗤’的一声轻笑,翻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给岑意。
上面的男人,正是白佳桐带周研礼见的那个负责周家车辆保养维修的师傅。
岑意认得这个人。
之前来回去周家的时候,见过两次,是个老实人。
当年发生车祸后,他因为失职被开除,离开之前还因为心怀愧疚,特意到周岑言和周岁琛的灵堂磕了头。
也就是因为他认为是自己疏忽,没检查好车,自己承担了周家和外界所有的怒火,所以大家才没往阴谋方向想。
再有就是,老爷子当时悲愤交加,一病不起,险些没了半条命,内忧外患
全靠阮明月一个人操持。
“我能见见他吗?”岑意问。
江帆一听,乐了,“该问的,白佳桐和周研礼肯定都问过了,你要是想知道,直接问他就行了。”
“白小姐也知道?”岑意听的拧眉。
“是啊。”江帆气得磨牙,“要不是她突然跳出来,把人绑了卖人情给周研礼,我早就带人来见你了。”
岑意觉得有点奇怪。
白佳桐和周研礼不过只是合作关系,她会有那个闲心,帮他调查当年的真相?
“那娘们,可不是什么好人。”江帆幽幽提醒。
不等岑意开口,他又道,“你也真是心大,放心让姓周的陪着她回帝都,就不怕孤男寡女的,俩人发生点啥?”
“我相信他。”岑意不假思索
道。
被她的话气得差点七窍生烟,江帆笑了,“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行,我就看你到时候怎么哭。”
说完,他更气了,低声骂道,“真也不知道姓周的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迷魂汤吗?
岑意不知道是不是。
她只知道,爱一个人就是无条件相信他。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辜负了她的信任,那就一别两宽,大家好聚好散。
……
第二天一早,岑意刚醒来一会儿,就接到了阮明月的电话。
她要过来,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坐在沙发上,阮明月直接道,“小意,这里没其他人,你跟伯母说句实话,你到底推没推方慧?”
“严格来说,推了。”岑意坦言。
阮明月脸色微沉,追问她事情的细节。
听岑意说完,她气得脸色铁青,“当初时卿带她回来时,我就看她这个人虚伪,心机重,劝他换个女朋友,他只当耳旁风!”
“伯母,您消消气,周总或许不知道这些。”岑意安抚道。
闻言,阮明月苦笑一声,“他虽然不是我生的,但也是我一手带大的,是什么性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初,我就不应该坚持把他养在身边。”
这些年,因为对周时卿母亲的愧疚,她对他一直关爱有加,甚至体贴他比对关心研礼还要多。
就连当初周岑两家想要定下婚约,她也愿意听老爷子的,让他和岑意定下婚约。
“小意,我做的难道还不够吗?他但凡有点良心,都不至于找这么
个人来膈应人!”阮明月忍不住红了眼眶。
岑意拉着她的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劝。
她不敢想,有朝一日阮明月知道事情的真相,会怎么样。
意识到失态,阮明月吸了吸鼻子,勉强笑了笑,“你看我,净说这些没用的。方慧父女那边你不用管,交给研礼处理。”
“伯母,我能知道医院的检查结果吗?”周研礼和江帆两个人,都说的含糊其辞。
阮明月笑容微僵,“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医院那边是护工在照顾。”
她在撒谎。
就算再不喜欢方慧,现在她没了孩子,方勇父女又咄咄逼人,周家不可能只安排护工陪着。
岑意直接问,“伯母,方慧确实是因为摔下楼梯,孩子才掉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