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也许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我们也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乔重参与了整个杀人计划,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具体如何定罪,还要回到分局再做定夺。”
阿牛重重磕了两个头:“都是我做的,都
是我一个人做的。”
这时,炕上的老张又发出一声呻银,阿牛的眼中顿时暴射出仇恨的光亮,两只拳头倏然捏紧。
时霆道:“老张涉嫌故意杀人,自会有法律处理,你放心,他不会逍遥法外。”
闻言,阿牛握紧的拳头才缓缓松开。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说道:“其实我也不想杀人,如果雾隐村也有你们军警司这样的地方,我就不用走上这条路了。”
归根到底还是法律部门的缺失,在这偏僻的小山村,没有人会为你主持公道,没有人会帮你沉冤得雪,出了事就只能靠自己。
在坚果的指引下,乔重被找到了,这个少年人面对审问,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跟阿牛无关。
但是证据表明,乔重只是计划者,真正杀人行动的只有阿牛,但是乔重提供醚药,出谋划策,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军警司将乔重等人都交给了蚊山县分局,由他们来进行案件的最后审理。
石昊带人留在蚊山县调查,虽然没有找到凶手,却查出一条重要的线索。
徐家药店的稀有药品来自于顺城,徐家在顺城有一处房产。
至于这些药品的具体来源,徐家的房产又在何处,只能回到顺城后再继续查找。
六个小时后,一行人终于踏上了顺城的土地,回想起在雾隐村的经历,不免唏嘘。
白锦吵着要回家好好洗澡睡觉,鄂远也抱怨自己的身上全是尸臭味儿。
在大家各自散开后,时霆将言卿送到了言府门口。
“这是我刚磨好的药膏,你记得每天涂在伤口上。”下车前,言卿将一个小瓶交到时霆手里,知道他的性子,她又提醒他:“这是一个星期的用量,一个星期之后,我要看到一个空瓶子。”
时霆接过来,点了下头
:“好,我一定不会忘。”
言卿笑了笑:“那我走了。”
就在她转身下车时,他从后面叫住了她。
“还有事吗?”言卿回过头,纳闷的看过来。
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有些话到了嘴边又不得不咽了下去,最后只化成一个摇头的动作:“没什么,好好休息。”
言卿道:“大老虎该想我了。”
“你高看它了,它向来没心没肺。”
慕榕在外面弄好了轮椅,弯身敲了敲车窗。
“我走了。”
“嗯,再见。”
“再见。”
言卿在慕榕的帮助下坐上轮椅,而时霆一直目送着她进入大门,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或者只是想等她的一个回眸,就在他要摇上车窗时,已经进入大门的言卿忽然转过身,冲着他所在的方向摆了摆手。
她在笑,笑容像金子一般耀眼,将她美丽的脸庞衬托的越发好看,她像一道光,就这样照进了他的生命。
司机老赵偷偷从后视镜中瞄了一眼,就看到自家司长目光柔和,嘴角上挑,那样子像极了微笑。
他从来没有见过时霆的笑,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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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回到家后,从头到脚梳洗了一番,静知给她换上了新睡衣,粉色的丝绒贴身面料,领子做成两片蝴蝶翅膀的形状,袖口处是一个泡泡袖,简单又不失可爱。
“小姐,听说你们这次去破案,有好几次都遇到生命危险。”静知想想仍觉后怕,“你们不知道我在家里有多担心。”
慕榕将热好的牛乳放到言卿手中,“这一趟虽然惊险,总算是抓到了穷凶恶极的坏蛋,不过遗憾的是,徐家一家人死得极惨,杀害他们的凶手却没有抓到。”
徐家灭门和陈家灭门系一人所为,根据掌握的这几条线索来看,这人的背景怕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