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愿意多说。
鱼收拾好后,老头在门口搭了个遮雨的棚子,生起了火。
时霆在窗底下发现了一个碗,碗里面脏乎乎的,积满了雨水,而这个碗比屋子里的碗还要完整。
老头说:“别捡回来,那是给顺子留的。”
时霆将鱼串在削尖了的木棍上,洒了一些盐后放到火堆上烤。
很快,烤鱼的香味儿就四散而开。
时霆把烤好的鱼递给老头,老头却是站起来走到那个盛满雨水的瓷碗前,他把鱼放进去后才又走回来,身上就湿了大片。
鱼很鲜嫩,时霆把给言卿的那只剥去了烤焦的皮。
言卿一口咬下去,又鲜又香。
“好吃。”她忍不住赞叹。
几人用烤鱼解决了晚餐,老头望了眼外面的天,“雨是越下越大了,你们休息吧。”
说着就去了另一个屋,关上了门。
屋子里又脏又潮,炕上堆满了各种杂物,连床像样的被褥都没有,显然是不能睡人的。
时霆道:“你就睡在轮椅上。”
“那你呢。”
“这把椅子好像还能撑上一晚。”他在扶手上拍了拍。
出任务的时候,经常风餐露宿,两人都已经习惯了。
老头家里穷,别说电灯了,就连煤油灯都用不起。
外面电闪雷鸣,言卿忍不住问道:“慕榕她们
不会找我吧?”
“你和我在一起,应该不会。”
言卿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可随即又被另一个问题所困扰,她如何向那两个丫头解释,她这一夜未归的事情呢?
她说因为下雨被困住了,她们会信吗?
出门时,她也没有知会任何人,若是有人发现她夜不归宿,怕是要借此大做文章。
比起现代,这个时候对女子的约束层层叠叠,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时霆,你猜这个老伯为什么住在这里?”
时霆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离这里不远处有一片白杨林,老人应该是护林员。他的房间里有一套破旧的制服和一双登山靴,这都是护林员的装备。”
“那顺子会不会和老伯一样,是接替他的护林员,他可能在林中巡逻时被野兽攻击了,或者被什么困住了。”
“明天雨停了,我们去看看,先睡吧。”
“嗯。”言卿试着闭上眼睛,却是睡不着,于是临时起意,“时霆,你会不会唱歌?”
“你想听歌?”
“想啊,你会不会唱催眠曲之类的。”
“不会。”他回答的很干脆,“你会吗?”
“会啊。”言卿说着就轻轻的哼唱起来,“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无数小眼睛。”
时霆听着,疑问道:“这个曲子我倒是没听过,好像不似现在的曲风。”
“很容易唱是不是?”
“嗯,听一遍就会了。”
“那你唱给我听。”
时霆顿了一下,紧接着温柔磁性的嗓音就在黑夜里缓缓响起,“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他的声音温润好听,仿佛带着治愈般的温度,一首小星星竟让他唱出无比柔和的感觉。
“好听,时霆你唱歌真好听。”言卿轻轻鼓掌,“那我再教你一首。”
“好。”
言卿想了想,“我在马路边拾到了一分钱,交给警查叔叔收一边,叔叔拿着钱,对我
把头点,我高兴的说一声,叔叔再见。”
“这……也是歌?”
“不好听吗?朗朗上口啊。”
时霆颇有些无奈,只好跟着她一起唱,只是唱到警查叔叔几个字的时候,他忍不住问:“警查是什么?”
“就是警司啊。”
“那为什么要叫警查。”
言卿解释不了,只好耍赖皮,“哎呀,这是民谣啊,民谣就是这么唱的。”
“为什么你唱的歌,我从来都没听过,又是你舅舅那边的?”
言卿笑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来来,我再教你一首。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这一晚,言卿教了时霆很多儿歌,直到睡着的时候,嘴里还在嘟囔着“找呀找呀找朋友。”
时霆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黑夜中,他的手指轻轻在她的眉心蹭了蹭,“晚安!”
晚安,我的女孩。
第二天,雨停了,言卿醒来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她调整轮椅坐起来,一件熟悉的外套从她的身上滑落,她将外套捡起来,轻轻的抱在怀里,薄薄的脸皮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时霆用鲫鱼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