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这把枪不是宋自先的,而是凶手的,是不是可以从这把枪上查起。”
时霆转身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字:毛瑟。
“这是一把大口径的毛瑟手枪,这种手枪的直径为1143毫米,而正常毛瑟枪的直径只有9毫米和763毫米。而这种大口径的毛瑟手枪,全国只有北地的西晋城生产,在战场上的应用并不广泛,流入到民间的更是少之又少。白锦,你的人着重从这把手枪上入手进行排查。”
白锦道:“是。”
“接下来,我们要解开密室之迷。”时霆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平面图:“据刘翠所说,宋自先平时非常小心谨慎,他家的大门、卧室门每天必须反锁,而能打开这些锁的钥匙只有刘翠才有。刘翠一共有两副钥匙,一把是普通钥匙,一把是反锁用的钥匙
,而在案发之后,刘翠进入现场所用的钥匙都是反锁用的钥匙,这说明宋自先的卧室和大门都是从里面反锁的状态。”
“门是反锁的,窗户也从里面锁着,凶手是怎么从现场逃出去的?”
“你们大家有什么想法吗?”
石昊道:“是不是他家有地道?”
“并没有。”白锦第一个回答他,“我就差把他家的地板给扒了,并没有找到暗道之类的。”
“门窗紧锁,凶手却不见了,这……”
一时间,众人也都没了主意。
时霆道:“凶手在晚上八点半之后进入宋自先的家,宋自先的家中没有待客的痕迹,可能性有二。一,凶手突然造访;二,凶手和宋自先熟悉到根本不用招待。凶手堂而皇之的从大门进入,杀死宋自先后神秘消失。”
“那是不是要从宋自先的熟人开始查起?”
时霆点头:“一队和三队带人从宋自先的社会关系开始调查,白锦负责查找枪枝来源。”
众人纷纷起身,“是。”
四天后,宋自先枪杀案的调查毫无起色,宋自先为人圆滑,虽然在社会上有过一些仇怨,但都没有上升到杀之而后快的地步。
言卿上午来到军警司时,正碰上时霆准备复查现场,看到她,他眼中的惊喜不加掩饰,“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到。”言卿见他行色匆匆的样子,“你要去现场?”
“一直没有什么线索,我再过去看看。”
言卿主动请缨:“我陪你去。”
她能同往,时霆自然求之不得,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在去宋家的路上,言卿忽然想起韩昔灵,自从敲头案告破之后,韩昔灵就被时霆从军警司劝离,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韩昔灵?”时霆皱眉:“据说是在养伤。”
一个女孩,额头突然缝了针,在伤口没彻底恢复前,自然不想随便出门,但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来
说,不留疤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问起她?”时霆不解。
言卿有些不自然的把头转向窗外:“随便问问。”
时霆的俊脸贴过来:“真的是随便问问?”
“当然。”
其实她在私下里听说,时霆的母亲与韩昔灵的母亲是旧友,关系亲近,最近的走动越发的频繁。
男未婚女未嫁,两家家长有所走动再所难免。
时霆一眼看破了她的心思,于是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出口的话如同甘霖:“除了你,我对其他人并不感兴趣,换句话说,我时行之非你不娶。”
前面还有开车的老赵,他竟然就表达的如此肆无忌惮。
言卿哪怕感动的一塌糊涂,还是下意识的捂住了他的嘴巴,“你少胡说八道了,我可没有担心这个。”
“你担不担心,我都要说。”他的嘴被她捂住,声音闷闷的,温暖的气息喷在她的手心里,让她感觉痒痒的。
时霆拉开她的手,轻轻揉了揉:“醉别江楼橘柚香,江风引雨入舟凉。
忆君遥在潇湘月,愁听清猿梦里长。你看,我对上了后面两句,你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了。”
“你这是作弊。”
“你没说过不准作弊。”
言卿气道:“你脸皮这么厚的吗,真是第一次见到作弊作的如此心安理得的人。”
时霆不说话,一脸委屈的望着她。
言卿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把他的脸转向一边,“好了,要到了,快工作。”
再次来到宋家,看热闹的群众都已散去,楼外只剩下孤零零的警戒带。
负责看守的小警司看到时霆来了,立刻敬了礼。
宋自先遇害的书房里,尸体被拉走了,地上还残留着河流一般的凝固血迹。
言卿在检查一边的书架,而时霆走向书桌,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这是一部黑色的座机电话,号码盘在底座的正中间。
时霆将电话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