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天盯着时霆的脸目不转睛,渐渐察觉出不对,他虽风流,却也不是傻子,这里是军警司,没人敢在这里冒充大帅的儿子,那不相当于往枪口上撞吗?
再看时霆的这份气质和气场,他对白锦的话便有几分相信了。
时霆并不想以身份压他,抬手示意白锦不必再说,白锦挑了挑眉,坐到一边哼了一声。
“你,你真是大帅的儿子啊?”
“时行之。”时霆道:“我的名字。”
听到时这个姓,李昊天尴尬的咳了两声,“这个,之前对不住啊,我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们现在要谈的不是身份。”时霆肃色道,“你现在被列为头号嫌疑人,你必须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说我是嫌疑人,那我犯了啥罪,就因为认识这个墨,墨啥来着。”
“墨向荣。”
“对,墨向荣。”李昊天拍了一下脑袋,“我昨天晚上是见过他,他是犯了罪还是怎么了,见一面还犯法?”
“他死了。”
“死了?”李昊天大吃一惊,“真假的?”
“他现在就躺在解剖室里,你要不要去看看?”
李昊天一听,急忙摆手,“我跟他也不熟,我去看一个死人干什么,不过,我真是冤枉的啊
。”
“因为他在见过你之后就死了。”
“他死了跟我有个屁关系。”李昊天呼天抢地,“我昨天见着他的时候,他还是活着的。”
“你确定吗?”时霆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神态变化。
李昊天垂下目光,手摸了摸鼻子:“燕雀楼里的春兰可以给我作证。”
“燕雀楼里的人,我们都带回来了。”时霆看向白锦,“去把那个春兰叫过来。”
白锦来到大厅后,大厅里乌央央的坐满了人,空气中飘浮着一股呛人的脂粉味儿,一群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交头接耳。
见到白锦出来,为首一个老鸨打扮的中年女人站了起来,扬了下手中的粉色手帕,“呦,长官,你还要把我们关多久啊,我们一没犯法,二没滋事,这马上就到晚上了,姑娘们都等着回去接待客人呢。”
白锦受不了这个老鸨身上的味道,急忙往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道:“你们这里哪个叫,春兰,让她出来一下。”
“春兰?”老鸨往姑娘堆里扫了一眼,“春兰呢,快出来。”
一个姑娘答道:“妈妈,春兰没来,大早上就不见她的人影,八成是跑到哪里私混去了,妈妈抓到了可不能轻
饶了她。”
老鸨啐了一声:“这个小贱蹄子,又去会哪个野男人了,看我不打死她。”
白锦叹息一声:“还请这位妈妈赶紧派人去把香兰找回来,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她。”
“好啊,好啊。”老鸨收起了脸上的怒容,又换上了一副媚相:“长官你长得这么好看,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依你。”
白锦见她又要往自己的身上靠,急忙用手挡在中间,“那就麻烦妈妈快去找,我们司长还等着呢。”
“去找也行,但长官你得放我这几个听差的出去找啊,你们不放人,我去哪儿给你找去。”
白锦皱眉:“行行行,我派两个人跟着他们,务必快去快回。”
老鸨回头喊来一个听差:“宝福,你带人去把春兰给我找回来。”
李昊天坐在审讯室里,不时看看时霆,最后,他伸出手,“时司长,有没有烟啊,给一根。”
时霆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和打火机递过去。
他虽不抽烟,但是烟和打火机却是随身携带,出门办事少不了这东西。
时霆见李昊天食指发黄,就知道他是个大烟枪。
李昊天匆匆把烟点着了,用力吸了一口,像是吸到了什么仙药,脸上的
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时司长这烟是不错,就是比雪茄差了点,时司长要是抽烟的话,回头我送你几盒国外来的雪茄,那味道叫一个美啊。”
“你是怎么认识墨向荣的?”时霆无视了他的讨好。
李昊天抽了两口烟,心情也爽利了不少,于是回答道:“我和他也不熟,确切说是昨天晚上才认识的。”
时霆皱了一下眉头。
“昨天傍晚,我接到一个电话,有人在电话里说,他有一盒上好的雪茄和烟丝,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向来喜欢雪茄,听说是极品自然想要。那人在电话里说他只是中间人,真正的卖主姓墨,若是我有兴趣,就约了地点看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个打电话的人,你认识吗?”
李昊天摇摇头,“听声音不太熟,应该不认识吧。”
“你们约在哪里?”
“当然是燕雀楼了。”李昊天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