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等人没坐多久,李局就通知他们可以带人了。
从台山回顺城,公路颠簸,需要穿越大大小小的村镇,通常要用上两三天的时间,再加上没有向导很容易迷路,所以没有人会选择汽车,火车是目前最方便最快捷的交通工具。
李昊天的手上带着手铐,不过被大衣盖着,表面看不出来,他这两日在牢房里也被好好招待着,除了能瘦削一些,倒是没有其它变化。
赵刚和李局签了转交的协议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等他们走了,时霆问李局:“燕雀楼的那五个人,审得怎么样了?”
“审过了,都有不在场证明。”李局有些郁闷,“时司长,现在能放人了吗?燕雀楼的老鸨派人来催好几回了,说是燕雀楼里要开始忙了,这听差都被我们关了,他们的生意不好做。”
“不好做就关门。”时霆皱着眉头:“我们分局虽然不管他们那些破事,但是真想找他们的麻烦,他们还能耐得住查?”
“是是是,我这就去把那些人打发了。”
时霆起身往里走,“我去见见这五个人。”
这五个人都是燕雀楼的听差,在燕雀楼里做杂事或者跑腿,因为燕雀楼里经常会有喝醉的人闹事,不得不有人随时镇着场子,他们多少都有些功夫傍身。
时霆从李局那里接过审讯资料,上面详细记录了审讯过程,根据资料上显示,这五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依照尸检报告和同发所提供的时间来判断,墨向荣的死亡时间是在22号凌晨的1—3点之间。
而在1—3点之间,这五个人都在燕雀楼当差。
李局道:“我们已经找人核实了,22号那天凌晨,这五个人确实都在燕雀楼,嫌疑人应该不在他们当中。”
时
霆的目光落向其中的几行字:“这个叫宝福和柱子的,他们是互相作证?”
“对,宝福和柱子当晚是负责看炉子烧地龙的。”
时霆的手指轻轻敲着那份文件:“柱子说,宝福曾经因为上大号,离开了十分钟?”
“对,宝福确实离开过,但是十分钟也太短了,从燕雀楼到大润发,跑着去一来一回的话也需要三十分钟,再加上杀死墨向荣以及移尸,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时间不够啊。”
时霆想了想,“你先把这个柱子带出来,我要去燕雀楼看一看。”
“是。”李局长立刻吩咐属下去带人了。
时霆和白锦带着柱子刚刚到达燕雀楼,分局的人就匆匆追了过来。
“时司长,不好了,李昊天跑了。”
闻言,时霆面色不变,尾音微挑:“跑了?”
“赵干事的人带着李昊天去了火车站,买票的时候,李昊天打伤了身边的两个人,钻进人群里跑掉了。”
“哦。”时霆表现淡然,“那让李局给谢主任去个电话,就说他的属下弄跑了我们的嫌疑人,让他看看这个责任要由谁来负?”
下属见他一点着急的神色都没有,略一琢磨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于是立刻应了一声,回局里找李局去了。
噗嗤!
白锦忍不住笑出声,“我看那个谢志明这次要怎么办,弄跑了头号嫌疑人,不但对不住军警司,在李团长那边更是没法交待,这个锅啊,就看他背不背得动了。”
“你那边都安排妥当了?”
“七哥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任何差池。”
李昊天此时不在别处,而是在温家。
温家后院的一处厢房内,李昊天正接过金山递来的茶水,他接茶水的时候,手上的手铐就哗拉一声响。
这手铐,只有分局
的人有钥匙,所以暂时还解不开。
李昊天此时也没有了锐气,这两日的风云变换他都看在眼里,他也不是傻子,李团长到现在还没有出面,显然一副让他自生自灭的态度,而他的生死全部掌握在时霆的手里。
所以,时霆说让他借机逃跑,并且会找人掩护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因为去了顺城,就是离开了他的大本营,在那里更是凶多吉少。
李昊天喝了一口压惊茶,长长呼出一口气。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轮椅声,言卿过来了。
金山道:“李公子,这是我们言小姐,少爷的未婚妻。”
李昊天冲着言卿点了点头,他也算是阅女无数,言卿虽不算是其中最好看的,但她身上自带的那种气质却是超凡脱俗,让人一眼难忘。
只是美中不足,她坐着轮椅。
“厨房已经在准备饭菜了。”言卿弯唇一笑,“李公子还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金山。”
李昊天道了声谢,难得的替别人着想起来,“言小姐,这里是温府吧,我现在是嫌犯,躲在这里不会连累温府吗?”
若是论罪,那可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