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时霆抬头看向他,“你就不怕我来个里应外合?”
这院里只有他和青原两个人,若是刘清年带人包围,他是插翅难飞,只要他死了,大谷山就是群龙无首,一个张大志不足为惧。
乔易山听了哈哈大笑,“时兄不也敢在这里等我吗?”
乔易山佩服时霆的气度,同样的,时霆也对乔易山的这份稳若泰山十分欣赏。
乔易山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敲门声,青原急忙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穿着常服的刘清年和刘俊远。
两人进来后,这一张小石桌顿时显得拥挤。
时霆向二人介绍了乔易山,面对这个土
匪头子,刘清年到底是火候深,心里虽然惊讶,脸上却没有露出半丝情绪。
“今天几位都在这里,我就跟大家把话挑明了。”时霆端然而坐,虽然没有刻意表现出上位者的气派,但他有种天生的魔力,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被他所吸引。
见三人都望着自己,时霆开口道:“乔兄继续留在大谷山,但不能再劫富济贫,就算是那些富人,也是我们辛国人,是我们的同胞。”
乔易山点点头。
“狄国人霸占我国矿山,将属于我国的资源源源不断的运送到他们的国家,这跟强抢没有区别,只不过抢得文明而已,但你们做土匪的不需要文明,只要硬抢就成。”
乔易山听了,眼睛顿时一亮。
“前关城那边,我已经留了线人,回头他会派人前来跟你联络,保证你能精准无误的抢到他们的每一批货物。”
乔易山一拍桌子:“时兄放心,我保证让他们一根毛都不剩。”
坐在一边的刘俊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刘清年看了他一眼,他才憋回去。
“至于刘军长这边。”时霆喝了口茶:“刘军长暂时还不能跟蒙向阳撕破脸,仍然要听从他的调度。”
刘俊远听了,急道:“这次剿匪,我们已经损失惨重,若是蒙部长再给我们派个差事,恐怕……”
“你说得对,这次剿匪,你们损失惨重,惨到什么地步呢?”时霆吹了吹茶杯:“惨到只剩下了三个排的兵力了。”
刘俊远心想,这次虽然惨烈,但是损失了三个排的兵力还差不多,他们这支政符军可没那么弱。
倒是刘清年哈哈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时司长说损失的只剩下三个排,那就只剩下三个排。”
“可其他的人怎么办,总不可
能一直躲着不露面?”
那么多人,往哪儿躲?蒙向阳又不傻。
“往山上躲。”时霆回答了刘俊远的疑问,“刘军长,把你的精锐部队放到大谷山,一是掩其锋芒,二来,可以暗中助力乔当家的对付狄国人的动输队。”
“好。”刘清年大喜,看向时霆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崇敬。
“我明白了。”刘俊远恍然:“我们只带了三个排的兵力回去交差,蒙向阳以后也不屑于再指使我们了,渐渐就会忽略了我们这一只的存在,而我们把部队放在大谷山,人不知鬼不觉,休养生息,加以操练,将来下山,必是出其不意的利刃。”
时霆赞赏的看向他:“刘排长,如果我让你在大谷山带领这只部队,你觉得怎么样?”
刘俊远脸上一喜,掩饰不住的激动:“承蒙时司长不弃,刘俊远愿孝犬马之劳。”
时霆满意的点点头,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但你想留在大谷山,前提要向外宣布战死。”
“我明白。”刘俊远高兴的道:“这件事我会安排妥当,请时司长放心。”
几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等到各自散开的时候已是深夜。
时霆回到屋里的时候,言卿还在等他。
她今天采了一些牡丹花瓣,准备用它们来做牡丹精油。
“他们都走了?”言卿把整理好的花瓣放向一旁。
“走了。”时霆看起来十分高兴,大步过来将她抱进怀里,原地转了三圈。
言卿吓了一跳,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脖子,“干嘛呀,放我下来。”
时霆笑着停下来,却是将她放到床上,他自上而下的看着她,眼梢微挑:“夫人采了这么多花瓣,不如用它来做点有用的事情。”
“做什么?”言卿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