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家得势的时候,在这顺城里是谁不是争先恐后的巴结蒙夫人,她平时说一不二,十分强势,现在被一个小警卫用力推了一把,顿觉颜面扫地。
那小警卫斜看了她一眼,根本没有理会,拍拍屁股走了。
“你们……你们……”蒙大夫人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可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大势已去。
这些警卫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的时候带来了蒙向阳,去的时候带走了蒙府所有的下人。
面对突然一下空旷的庭院,蒙大夫人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几个姨太太也是第一次经历
这样的场面,虽然这些人没有拿走蒙府的财物,可是从此之后他们只能被永远禁足在这个府宅里,虽然不是入狱,却和入狱没有什么区别。
有钱又能怎样,他们以后每天吃的用的都是别人送来的,就算送的是粗衣麻布,残羹剩饭,他们也得乖乖吃了。
几个姨太太想到此,也都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而二太太和三太太更惨,蒙向阳起码还在,她们却直接成了活寡妇。
一时之间,蒙家的院子里只有女人的哭声彼此起伏,十分凄凉。
蒙向阳从昏迷中醒来就听到这些长短不一的哭声,他甚至以为自己刚才死了,这些人是在哭丧。
“来,来人……”蒙向阳躺在台阶的担架上,声音虚弱的抬起一只手,“来人,快来人。”
蒙大夫人不管不顾,仍然在擦眼泪,只有时夫人走了过去,脸上有未干的泪痕,“大哥,哪还有人啊,这府里的下人全都让人带走了,以后就只有我们几个了。”
“带走了?”蒙向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不由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哀叹,“大帅不杀我,却和杀我无异。”
“大哥,大势已去,愿赌服输吧。”时夫人忍着后脑勺的疼痛,低声安慰着蒙向阳。
“阿秋,是我连累了你。”蒙向阳眼中浮出一层水汽,“是我连累了你啊。”
时夫人听了,又开始哭了起来。
她本来可以在时府做她呼风唤雨的主母,现在只能被囚在这一方寸土,想到以后黯无天日的生活,这种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
“阿秋,你还有唯之,他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他不会不管你的。”蒙向阳握着时夫人的手,声音哽咽,“我是活该落到这个下场,但你是无辜的,只要唯之肯帮你,你一定能够出去。”
提到时广,时夫人
的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和蒙向阳不同,她有一个姓时的儿子,大帅就算不顾念与他的夫妻之情,看在这个儿子的份上也不会一直关着她。
时广此时就跪在大帅的书阁前,身子挺得笔直,他已经从凌晨跪到了天亮,眼看着天边的晨光已经慢慢笼罩了大地。
大帅推开书阁的门,皱着眉头看向他:“你要是想替蒙秋求情,就不必开口了。”
“大帅,母亲固然有错,可她并没有参与蒙家的事情,母亲是无辜的。”时广抬起头,祈求的看向大帅。
大帅冷哼一声:“如果他不知道蒙向阳要造反,会跑到蒙家躲起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抛弃了时家主母的身份,选择跟我的敌人站到一起。如果他没有去蒙家,而是留在时家,我也不会做出今日的决定,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大帅……”
“好了。”大帅冷眼看过来,“这件事,你知不知情?”
时广心下一凛,急忙辩解道:“大帅,这件事我毫不知情,请大帅明鉴。”
“希望你是不知情。”大帅扫了他一眼。
“我姓时,我是时家人,我怎么可能帮着别人来造反。”时广心中焦急万分,他就知道蒙向阳造反不成一定会连累自己,大帅多疑,难免会怀疑到他。
“时广,你记住,你姓时,是时家的儿子,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大帅言辞严厉,带着浓重的警告。
时广急忙低下头:“时广一定谨记大帅的教诲。”
“起来吧,蒙秋的情不必再求,我是不会网开一面的。”大帅说完,径直从时广的身侧走了过去。
时广呆立原地,握在身侧的拳头下意识的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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