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香云姐接到我了!”薛小兰道。
“太好了,我总算是放心了!”程安长长的松了口气。
“哪有这么恐怖,我都听你的,一直在车上,没有到处走动,乘务员还提醒我下车了!”
说起这个,薛小兰还脸红。
她上车,程安不仅买了站台票,送她上火车,还找了就近的乘务员,拜托他们提醒她下车。
说她是第一次出远门,怕丢。
“说明你很乖,乘务员工作也很好!”程安道。
“你今年过年过来吗?”薛小兰现在最关心这个问题。
“当然!我今年去你老家过年,和咱爸妈商量我们明年结婚的事儿,咱爸还答应了,给我弄几头猪,做酒席的菜!
对了,我拖朋友买了一台冰箱,直接邮寄到你们县城,到时候记得让咱爸和咱妈派人去取!”
“冰箱?你买了冰箱了?”
“恩,放心,不是进口的,我特意找人买的国产的!产地就是上海。”
程安也怕老丈人和岳母两个,不会使进口货,特意花钱买了资格券,买的国产的。
“不是这个,是……是觉得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你爸妈就是我爸妈,我爸妈有的,我
岳父和岳母,也必须有!”程安霸气无比。
不过听着这些话,薛小兰心里是舒坦的。
高兴归高兴,也没有丧失理智,“程安,你下回买这些东西,得和我商量一下,我之前给我爸买了电视机,都被他们念叨了好久。而且乡下用电,也不大方便,经常停电!”
“放心吧,岳父和岳母不会念叨你的,要念叨,也是念叨我,我乐意被他们二老念叨!”
虽然见不到人。
但是握着电话,就能想到程安说话的样子。
薛小兰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
“程安,你早些回来!我等着你!”说完这句话,薛小兰挂断了电话。
程安那边,傻乎乎的笑了半天。
直到厂长秘书孙德建敲门进来,将他唤醒。
“程厂长,回神,厂长夫人已经回首都了,你现在又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程安:“什么孤家寡人,我还说你孤寡男人!”
孙德建:“!”
“不和你贫了,咱们又有人打电话询问一个订单,是西城的。说那边要三千多件上衣,五千件裤装。
上衣全要毛线衣,裤装需要我们提供样品,说是秋天就要,这个单,我们接吗?
如果接,他
们这几天就派人过来和我们谈这笔生意!”孙德建道。
“毛线衣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完不成!这样,你让他们过来,等过来之后,让他们加点钱。”
“可毛线衣我们的机器还不成熟,万一做不出来,咱们是要赔钱的!”孙德建道。
“简单,和衣服一样,机器做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外包出去,找一些在纺织厂上班的,就当是捞油水,让他们下班后座。
三千件毛衣,一个人三十件,一百个人就行了!”程安道。
八十年代,还属于机器和手工混合的时候。
机器没办法完成大部分的任务。
能靠机器的部分靠机器,不能靠机器的,就得靠人工。
“对了,咱们这几个月盈利不错,生产源头,布料的选取,以及事后成品的检验,绝对不能出岔子!”
程安最小的要求,就是衣服不能褪色,不能起球。
其他新鑫那边,将裤子的布料,拿来做衣服,衣服的布料,拿来做裤子的这种蠢事儿,绝对不能犯。
犯了立刻给他走人不说,还得给他赔钱!
“好!我会盯着的。”孙德建道。
“对了,有件事,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孙
德建道。
“关于新鑫的?”程安问。
“是的,何厂长没做厂长了,张益民张主任,做了厂长!”孙德建问。
“之后呢?”
“我听说,他又准备裁掉一批人!我们……”
“当然是他裁多少,我们要多少。反正旁边的地,都是批给我们的,厂房不够,往旁边扩建就是!”
当初厂房的装修是江卫民盯的。
他不知道程安到时候要弄多大的厂房,不过也给他留够了地方,设计好了扩建的地点。
要是别人,不见得能够想到这么多。
另外,程安还给他留了一张设计图,说是如果哪天服装厂要封闭起来,周围也需要添加一下设施,他已经设计好了,能够将服装厂设计成一个独立的天地。
里面什么都有。
医疗,学校,娱乐休闲的地方。
不过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