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金陵城中渐有生气。轻纱般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袅袅升腾于街巷之间,似是这乱世中残留的一抹虚幻梦境,又宛如一位薄纱遮面的羞涩少女,在破晓的微光中若隐若现。远处的山峦于晨雾中半遮半掩,像是一位沉睡未醒的巨人,慵懒地打着盹儿,对这世间的纷扰暂不理会。城中的树木,枝叶上挂满细密的露珠,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好似串串细碎的水晶珠帘,每一片叶儿都似在晨风中轻轻摇曳着身姿,彼此低声细语,诉说着这金陵城的故事。
我于住所窗前,望着街边早市渐兴,摊位如星罗棋布,百姓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仿若奏响了一曲生活的乐章,可在我听来,却也难掩这乱世的哀音,好似欢快的溪流中潜藏着呜咽的暗涌。那一张张略显疲惫却又充满坚韧的面孔,在人群中穿梭忙碌,仿佛是在命运的浪潮里奋力挣扎的蝼蚁,为了生存而不息奔走。心中筹谋着应对陈友谅之策,思绪仿若乱云,虽已向朱元璋献计分兵、流言与联势,然具体施行,尚需精心布局,诸多细节如乱麻待理。每念及此,思绪便如潮水翻涌,既盼能速破敌,救民于水火,那是我穿越而来的使命,我不甘于只做历史的旁观者,定要凭己之力改写这乱世棋局,仿佛一位无畏的棋手,要在这混乱的棋局中杀出一条光明之路。可又恐稍有差池,累及无辜,这苍生已受太多苦难,我怎能忍心因我的失误而让他们雪上加霜,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生怕自己的不慎之举再次惊扰了本就脆弱的安宁。
早膳后,前往帅府议事堂。沿途士兵操练之声不绝于耳,喊杀阵阵,气势如虹。校场上尘土飞扬,似一片黄褐色的云雾,笼罩着那些热血男儿,宛如一条巨龙腾起的滚滚黄烟,彰显着他们的磅礴力量。阳光倾洒而下,照在他们锃亮的盔甲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那光芒似是他们心中燃烧的斗志,炽热而耀眼,仿若一把把利剑,欲刺破这乱世的阴霾。操场边的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好似汹涌波涛中的片片帆影,又似一个个威武的士兵,挺立在风中,高声呐喊着鼓舞士气,指引着战士们前行的方向。入堂,见朱元璋正与徐达、李善长等商议军情,诸将神色凝重,气氛肃然。我上前见礼,朱元璋抬手示意,目光殷切:“伯温先生,今日所议之事,关乎我军成败,望先生畅抒高见。”我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心内自语:定不能辜负元帅信任,定要让我之智谋成为这乱世的曙光,恰似一盏明灯,照亮这混沌黑暗的前路。“元帅放心,刘某定当竭尽所能。”
当下,众人围坐,我率先开口:“元帅,欲破陈友谅水军,先需打造可与之抗衡之战船。其巨舰坚固,我则可制轻便灵巧者,配以强弩火器,利用机动性袭扰。”说罢,取过案上纸笔,寥寥数笔勾勒出船样草图,众人皆倾身观瞧。李善长抚须沉思:“先生此计甚妙,然造船需时日与良匠,材料亦需筹备。”我应道:“善长兄所言极是。可广征江南诸地工匠,许以重酬,令其日夜赶工。木材可从周边山林采伐,彼时山林中,斧凿之声将响彻山谷,木屑纷飞似雪,如同冬日里被狂风席卷的梨花,纷纷扬扬。另派人从水路采购,双线并行,或可缩短工期。”朱元璋目光赞许,当即下令安排相关事宜。
随后,谈及散布流言扰敌军心。我略作停顿,整理思绪,心忖:这流言之计,恰似无形之刃,虽不见血,却能伤敌于无形,宛如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敌人的心脏,搅乱他们的心智。“陈友谅为人多疑,可令细作潜入其军营及周边城镇,散播谣言,称其部将有通敌叛国之意,或言军中疫病蔓延。再于夜间在其营地附近佯装集结重兵,虚张声势,使其军心动摇,自顾不暇。”常遇春闻听,咧嘴笑道:“此计犹如攻心之箭,不伤一兵一卒,却能乱敌阵脚,先生果然高明,真乃诸葛再世,智慧超群。”徐达亦点头称是:“只是细作行事需隐秘,人选当慎重。”我心中早有思量:“徐兄所言不差。可从军中挑选机警伶俐、擅长隐匿行迹之人,加以特训后遣出。”朱元璋沉思片刻,沉声道:“此事交由徐达督办,务必慎之又慎。”我暗松一口气,只盼这一计能如我所愿,在敌军内部掀起惊涛骇浪,仿若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敌人的战舰无情地拍碎在礁石之上。
至于联合陈友谅周边势力,我起身踱步,缓缓而言,内心却似鼓点急敲:这一步棋若走得好,便是全盘皆活,若有差池,便是满盘皆输,好似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一步之差,便是粉身碎骨的结局。“荆襄之地有诸多小股义军,虽各自为战,然皆不满陈友谅之霸道。可遣能言善辩之士前往游说,晓以利害,许以重利,使其与我军结盟,共抗陈友谅。江西诸郡百姓亦苦陈友谅赋税繁重,可暗中联络当地乡绅豪杰,煽动民心,令其举事响应我军,届时陈友谅将陷入四面受敌之境,如同被困在蛛网中心的猎物,挣扎不得。”朱元璋目光深邃,凝视地图良久:“此着棋若能走好,可成破敌关键。然各方势力心思难测,稍有不慎,反受其害,仿若在荆棘丛中觅食,一不小心便会被尖刺划伤。”我心中明白其中风险,坦然道:“元帅所虑甚是。但我军以仁义之名,救民之实,只要行事周全,当可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