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江云舒不解。
“就在车里看着我离开就好,等我走了,你直接开车回去。”
顾爵风的提议让江云舒很是不解:“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送你进去?”
“没有为什么,听话。”顾爵风扭头看着她,眼神中并无霸道,只有一丝恳求。
只这一眼,惹得江云舒红了眼眶。
他猛然将她拥入怀里:“乖乖回去,等我回来。”
“你一定要回来,说话算话。”江云舒哭道。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顾爵风隐忍道。
“就算……就算完成不了任务,也一定要活着回来,大不了我们离开组织,远走高飞,找个清净的地方度过下半生。”江云舒艰难道。
顾爵风点点头:“放心吧!”
两人又抱了好一会,顾爵风才背着包离去。
下车后他头都没回一下,只留给江云舒一个决绝的背影。
他不想让江云舒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
此行执行任务十分凶险,他也没把握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江云舒就这么在车内坐着,直到顾爵风乘坐的飞机划过天空。
她走下车站在路边,抬头看了很久很久,心里暗暗说着:顾爵风,你
一定要活着回来!
顾爵风走后,江云舒也跟组织请了长假。
组织毫不犹豫就批准了,毕竟顾爵风前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江云舒无心工作也很正常。
小北和石坦很快接到了其他任务,飞往不同的过度。
只剩江云舒留在西雅图,每天过着独来独往的生活。
旧手机和邮箱里存了许多未读信息,都是傅容、周小曼和袁冰禾他们发来的。
组织规定过,一旦加入组织,就必须跟过去亲友切断大部分往来,每个月只有一次跟父母通话的机会。
傅容还在曼彻斯特,爱德华把她照顾的很好,她思女心切,明知江云舒过得很好,却还是忍不住给她发大量的信息。
天冷了注意保暖,天热了小心中暑,一天三餐要按时吃,不要熬夜不要乱吃不营养的东西……
傅容的这些叮嘱江云舒虽然不能回复,但她心里却倍感温馨。
她把自己跟顾爵风在一起的事告诉了傅容,傅容得知顾爵风为了女儿连亿万家产都不要了,心下感动不已,也就认可了顾爵风准女婿的地位。
周小曼和袁冰禾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从她发的邮件里江云舒得知,
周小曼把过往经历告诉了袁父袁母,老两口非但没有嫌弃她,还很心疼她。
双方父母很快见了面,彼此都很满意,准备年底就结婚,她一再邀请江云舒和顾爵风来参加婚礼,江云舒却无法回复她任何信息。
她只能将自己的答案告诉傅容,让傅容替自己回复周小曼,她跟顾爵风从事的工作很特殊,应该不能参与她的婚礼,希望她跟袁冰禾能理解。
邮件里,周小曼还把王嫣然的近况告诉了江云舒。
如今王嫣然身份地位尽数失去,在顾家活的还不如一个佣人。
她每天都被佣人使唤洗马桶洗衣服,做牛做马,生不如死。
而她的母亲一直住在顾家那个公寓里,每天独来独往,据说有一次不小心摔倒,腰还落下了后遗症,可惜没钱治病,只能在家躺着。
顾家不允许王家母女见面,也不关管顾她们的死活,任由她们自生自灭。
江云舒得知这些事后,感到唏嘘不已。
王嫣然一家落得这副田地,也算罪有应得。
如果她能放下前世今生的恩怨,安心过好这一世的生活,她就不会落得如此悲剧的下场。
孰对孰过,老天清楚的很,
犯下恶事总归是有报应的。
王嫣然由此下场,想来顾爵风的母亲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吧?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顾爵风始终一点消息都没有。
江云舒犹如行尸走肉,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查询网上关于首尔的一切消息。
她渴望在那些新闻照片里看到顾爵风的身影,但从未如愿。
舆论始终偏袒金在赢,局势对朴上贡极为不利。
朴上贡若是失败,那就相当于顾爵风任务失败,到时候组织蒙受损失,不一定会大大方方的辞退顾爵风,他们一定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一想到这些,江云舒就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头发掉了一大把,身形日渐消瘦,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距离顾爵风离去的第三个月,西雅图迎来了雨季。
江云舒体重已经降到八十斤,每天睡眠时间不足六小时,吃的东西也不多。
某个雨夜她忘记关窗,风雨吹进来,让她患上了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