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贺东阳狐疑的看着来人,有些不明所以。
现如今周与之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他想这个人也应该明白。
周与之大大方方的坐下,脸上依旧挂着他那惯有的笑容,“贺董事长,我听人说了,蒋娜林筱雅,死了。”
“有事?”贺东阳冷眼望着周与之,神色不待。
周与之倒是没有那么疏离,好似二人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嫌隙。
“我今天来,是有两件事情想跟你说,一是商会内部提议,还是希望贵公司能够重新回来,之前的事情多有误会,还希望贺董事长您不要介意。”
周与之说的诚恳,若是他面对的是寻常人,估计会被他这一番真诚所打动。
可他面对的是贺东阳,对他从没放下戒备的贺东阳。
“可以,只要我是商会会长,那么一切都好说。”贺东阳靠着椅背,双眸轻垂按下眼中的点点精光。
周与之挑挑眉,很识趣的不在继续这个话题,既而从随身的包中拿出一本笔记来,交到了贺东阳的手中。
“我听说,你们再找一个叫周斐然的人,我不清楚你们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的爷爷,但
他曾经留给我一本笔记,你可以确认一下。”
贺东阳面露惊讶,瞬间直起身来,翻开笔记,第一页便用隽秀的笔迹写着——维克多试验记录。
是周斐然没错。
周与之继续说道:“我记得我爸年轻的时候,就很喜欢医学,始终励志做医学研究,可却遭到了我爷爷的强烈反对,后来我长大一点,爷爷就让我学习经商之类的东西,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
周与之语气一顿,“他说,实验不是谁都能做的。”
贺东阳听明白了,“周董的意思是,你爷爷曾经做过的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管你信不信吧,这个是我爷爷的遗物,如果不是听说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不会去翻看,更不会将这个东西拿给你。”
周与之落寞的笑了下,眼神中是与他那野心勃勃的外表相反的落寞。
“不瞒你说,虽然我对蒋娜没有感情,我们只是在相互利用,可她死了,我还是觉得不舒服,再加上我的初恋也不辞而别,现在只有一个需要心理治疗的迟迟在我身边,我有点”
“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爱的人跟妻子
相继离我而去,我当初的野心忽然间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贺东阳将笔记本收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周与之,“周董,别做出一副感天动地样子了,你利用蒋娜从来不是因为你的初恋,只是因为你自己。”
“因为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得起,因为你想成为人上人,现如今只不过是被贺氏还有念想联手打压,你过不下去了而已。”
贺东阳一针见血,说的周与之无地自容。
好在周与之早就练就了一身的金刚铁骨,似乎对这些嘲讽来者不拒。
他很快收起了被戳破心事的那种窘态,打算起身离开,“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贺董事长能够重新回到商会,我们热烈欢迎。”
贺东阳没在回话,周与之也就抬步离去。
好消息一般都是在云开雾散之后接踵而至,沈华川官复原职,宋氏集团恢复了正常营业。
曾经的那些行贿受贿的留言不攻自破。
只是,乌云好似永远都隐藏在太阳之下,阳光所及的地方,它不是避之不及,而是暂露锋芒。
贺东阳的心,始终都放不下。
他与沈华川再次来到密室,将周斐然的笔记本交到了王鸽的
手中。
“你们费尽心思保护的人,他已经主动投案自首了。”
王鸽先是一愣,然后看着桌子上的笔记陷入了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林筱雅已经被他杀了,钱佳佳跟乔思悦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贺东阳坐在王鸽的面前,“你们作恶多端,还在奉承自己是个救世主么?”
“更何况周与之都招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沈华川接着说道。
王鸽听后竟是笑了,她的手上挂着冰冷的手铐,眼神愈发沉静,像是某种压在心底的事情忽然间想通了。
“周与之?周斐然的孙子,你以为林筱雅为什么会整容成蒋娜的样子?还不是为了可以接近他。”王鸽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我们就是要毁了周家,毁了你们,毁了平雪涛!”
“贺东阳,你知不知道我们三个从小收到的是怎么样的折磨?我们被张金可囚禁在地下室,他不断的给我们灌输医学知识,只要错一点就要被针扎被鞭子打。”
“可那个时候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吃喝玩乐,你们在为得不到心爱的玩具而撒泼打滚,贺东阳,沈华川,你
以为你们是天之骄子,那不过是我们在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