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悦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乔湘雅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乔湘雅望着与平常判若两然的乔思悦,不免发出一声惊呼。
自从他们被送到医院以来,乔湘雅连钱佳佳都去看了,就是没有踏进过乔思悦的病房。
一是她实在不想来跟乔思悦拌嘴吵架,二是,因为乔野望的缘故。
她听说过乔思悦如今的样子,也知道她的双腿残疾,此生都没有办法再站起来,可竟是没想到一个人竟然能够变得与之前天差地别。
乔思悦看着面前的人,沉静的眸子慢慢变得扭曲,甚至出现一丝狠厉。
“你给我滚,给我滚!贱人,臭婊x,扔进坭坑里被万人骑的烂货,滚,你给我滚!”
经过几年的牢狱之灾,乔思悦的骂人功底明显提了几个档次,再也不是那个只会骂贱人的词穷大小姐。
乔湘雅皱了皱眉,却并没有离开,她与贺东阳的想法不谋而合。
如今乔野望已经去世,留下一对孤儿寡母,一个疯癫一个残疾。
乔湘雅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身为长姐的责任,她都要去管。
“你冷静一点,我过来不是想跟你吵架的,更不是想听你在这里撒泼。”
乔湘雅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平静的面对乔思悦的污言秽语。
“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如今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你以为我就会怕么?我告诉你,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诅咒你不得好死,我会拉着你下地狱,跟我一起受尽折磨!”
乔思悦一边说一遍朝着乔湘雅扔过来一个苹果,险些砸到她的额头。
乔湘雅无声的叹了口气,这样下去根本就没办法聊下去,她起身走到乔思悦的面前,在她的手上狠狠的扎了一下。
银针细又长,扎在穴位上,瞬间让聒噪不停的乔思悦安静了下来。
“你,你又想对我做什么?”乔思悦想起了当初身上奇痒无比的感觉,竟是哑了声。
乔湘雅不想跟她多费口舌,“乔野望死了,你母亲王蓉在你入狱之后就已经疯了。”
乔思悦愣住,她像是没有听懂乔湘雅说什么一样,呆愣愣的看着她,不哭不闹,好似时间被固定,一动不动。
“乔野望去世的突然,你母亲到
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出事的事情我也没有通知她,怕她病情恶化。”乔湘雅坐下来,“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你将会继承乔氏集团的全部财产,我一分不要。”
乔湘雅原本就不想要乔家的一分一毫,不管乔野望是否是因为自己而死,她都从来没想过。
如今,更是不会沾染。
“乔思悦,你身有残疾,又不学无术,对经商没有一窍不通,我会为你找一个职业的经理人,去打点乔氏所有的一切,有贺氏集团跟念想集团为你保驾护航,不会让你亏。”
乔湘雅继续说着,有着几分不属于她的冷卓,“你跟你母亲的病情,我也在医院留了档案,保姆护工等我也都找好了,若是不满意你可以再换,你们继续住在乔家,有什么事情随时通知我。”
“还有什么问题么?”乔湘雅问。
乔思悦一直沉默着,眼泪也掉下来几分,却并没有失去父亲的那种悲哀,有的只是突如其来的噩耗所带来的打击。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她只有乔湘雅可以依靠了。
依靠这个曾经的仇人,依靠这个抢了自己幸福的女人,这让她可怎么活阿?
“你先好好休息吧,乔野望的葬礼我打算等你出院之后再去办,至于人骨灰已经供起来,如果想瞻仰,我会让人带你去。”
乔湘雅刚打算起身离开,却忽然被乔思悦紧紧的拉住了手腕。
“你是不是是不是打算先把我跟我妈安抚下来,然后找个机会杀了我,在独吞我们乔家的所有财产!”乔思悦狰狞的看着乔湘雅,近乎咬牙切齿般。
乔湘雅只觉得一阵无语,感情乔思悦一直没开口说话,竟是在这里脑补剧情。
“你已经残废了,我若是真想弄死你,大可以让你死在手术台上,那样才更合理。”乔湘雅将自己的手扯出来,乔思悦那长长的指尖划破了她的皮肤。
三道血淋淋的伤痕,乔湘雅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可以请律师来做公证,也可以立下遗嘱,万一你死了,你的所有财产将全部交公或者交给福利机构打理,也算是你为这个世界做出的最后一点贡献,让自己投个好胎。”
果然,乔湘雅还是没有办法和颜悦色的面对乔思悦,算了算了,尽到义务就够了。
她们之间这辈子都不可能
和平相处。
乔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