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这后院是为了许愿吗?”
“是。”
“走吧,我们一起去。”
“好。”
周笙笙侍女银铃取了两个许愿牌,周笙笙拿了一个递给林婳,“写吧。”
写什么好呢,林婳一时没了思路,这一会儿功夫,周笙笙已经写好了。
“阿姊写的什么?”
周笙笙也不避讳,直接拿给林婳看。“许我一世荣华富贵”,好朴实无华的心愿。
周笙笙把牌子挂在树上,看林婳还没下笔,“你怎么想那么久,你平日没有想过吗?”
也不算没想过,不过那个梦太大,大到不一定能装下。不考虑那么多了,事在人为。林婳写好了心中所想的八个字,把牌子挂到了树上。
另一处偏殿二楼,“今日是个什么日子,居然大家都聚在这兴国寺。”说话的人是顾辞,而他对面坐着的正是太子赵政。
赵政来这兴国寺给先皇后点灯,本来是在偏殿休息,不过刚刚的吵闹声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林婳从出偏殿到许愿发生的事都被他尽收眼底。
“殿下,不如我们赌一把?”
赵政没有说话,只是抬眸看着顾辞,顾辞与赵政认识数十年,自然是懂他的,“就赌林家女公子许的什么愿。”
“无非是平安顺遂之类的,这有什么好赌的。”赵政显然对女儿家的愿望兴致缺缺,
“臣觉得不是。”他家世代经商,他又被家里人称为最有经商头脑的人,士农工商,即使他顾家已经是五国都赫赫有名的富商,但是还是摆脱不了阶级,所以他才会在十年前,就把整个顾家压在了赵政头上,
那时赵政不过八岁。
这十年的每一天,都慢慢印证,他的眼光没有错,现在他又看到了另一块宝,他别的地方可能不如赵政,但是赌,他还没输过。
“你觉得是什么?”
“就觉得女公子的愿望会再大一些。”
说话的功夫,侍卫也已经把林婳的牌子取来了。
赵政看完脸色晦暗莫测,随后把牌子扔给顾辞,“你赢了。”
顾辞接过一看,果然他赢了,不过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大些。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你同笙笙处的很好?”罗云已经从侍女那知道了下午发生的事。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林婳点了点头,“我喜欢笙笙阿姊。”
罗云脸上带着笑,“当年我同她母亲也是这般,我从小性子软,每次有事情,她都挡在我面前,笙笙的性子随了她母亲,我与她母亲因为夫君的关系不能走太近,但是你们小辈无妨。”
两个女娘子交好,不会惹人猜疑的,而且她也希望婳儿有个知心好友。
“兄长,田猎都要做些什么?”林婳待林书衡一下子回家,就跑去了他的院子。
“万秦的田猎分为四种,春蒐、夏苗、秋狝、冬狩。春蒐是猎取未怀胎的飞禽走兽,夏苗是猎取对祸害庄稼的禽兽,所以前面两种一般是专门的人去。
雄州偏北,冬天少有走兽出没,所以我们举行的,都是秋狝,选定好吉日,开始狩猎。我去往中州前一年和阿父一起参加了秋狝,有围猎、网捕、锁套、骑射四种形式。
前面三种都是侍卫替天子捕的,用来赏赐那些官员,我们这些小辈,自己进林骑射。”
听林书衡这么一说,林婳清楚了,那么离秋狝还有些日子,她的首要任务是精进骑马和射箭技术。
万秦的马大多高大,并不适合女子骑,林书衡也想到了这一点,特地为她寻了一匹小马。
不过林婳还是怵得慌,一点安全系数保障都没有,林婳有这想法原因无他,因为这个时代没有马缰绳、马镫和马蹄铁。而且马鞍也很硬,骑着不舒服。
“婳儿,你不要太担心,骑射应该用不着你们女娘上场,你们去只是和那些夫人们聊聊天,猎物我们会带回来。”林书衡看着妹妹不太好的脸色宽慰道。
话虽这么说,不过林婳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她也不指望能几天速成骑射高手,只需要会一些基本的就行,“兄长,你有空的时候教教我可好?”
“婳儿就是不开口,兄长也要教婳儿的,城西有个荒废的演练场,那边学骑马射箭最合适不过了。我与禁卫营的几个朋友约好了休沐的时候去,我带你同去。”
说完林书衡像似突然想到什么,又补充道,“那些都是男子,你去了后别与其他人有太多接触。”
这个时代虽不算男女大防管得特别严重,不过传出去总归是不太好,所以林书衡不免多想了点。
“婳儿知道,婳儿定会听哥哥的。”
春红抱着林书衡给林婳准备的骑服,对林婳说道:“公子对女娘真好,什么都事先替女娘想好了。”
林婳也发现了,她的刻板印象里,学武的大都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