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听说了吗?太子要成婚了!”
“哪家女娘子啊?”
“御史大夫林家的!”
“那个草包美人?”
“你可不许胡说,只是臭道士害人一事,可是有林家女公子的帮助破的案。”
“对,那日我也在,她那气度,可不是草包。”
“就是就是,拿远的来说,丞相夫人交流会上那事你们都忘了?要我说她比一般男子还厉害。”
“去去去,一个女子被你们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对了,太子之前猎马熊,不就是为了救她!”
“我也有听说。”
“原来这还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戏啊!”
“这叫天作之合!”
“我远远瞧见过他们,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女娘,那林家女公子居然要嫁给太子了。”
谢沐晚看书的手一顿,“你是何处听来的?”
初一替谢沐晚换了杯热的茶,“大家都知道了,还是陛下赐的婚。”
谢沐晚便被禁了足,现在每日在房内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竟成了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人。
“女娘,您不是与林女娘交好了吗,怎么听到她的婚事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初一不解道。
谢沐晚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我替她开心的。”
她继续低头看书,可是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每个字都变成了那个人的样子。
同阿父去寒州时,他们见过一面,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那个人是万秦的太子,毕竟谁也想不到,在东盛当质子的太子,会出现在万秦的寒州。
阿父与寒州的郡守谈事情,她同侍女出了门,本是好意想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吃食,可没想到,他们拦住她不让她走,赵政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他让手下救下了她,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他全程都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她道完谢时说了句“无妨。”
可她就是记住了,记在了心里,一记就是两年,那天回去以后她也旁敲侧击问了人,无人知晓寒州有这样一号人。
所以后面不论赵成做什么她都无法爱上他,无论家里怎么告知她与赵成婚事的利害关系,她都点不下那个头。
直到他回万秦,谢沐晚才知道,原来他就是赵政,在东盛当了十三年质子的赵政,她姨母她表哥最大的敌人赵政。
那一刻她知晓,不可能了,她与他,这辈子绝无在一起的可能,她收起了少女心事。
他居然要成婚了,成婚的对象还是她新交的好友,命运啊!
这段只有自己知晓的感情,就该一辈子埋在心里。
“我该送你什么?”周笙笙坐在林婳房间,边吃糕点边苦恼。
林婳停下翻书的手笑着说:“阿姊送什么我都喜欢。”
“我得好好想想,成婚可是大事。”周笙笙陷入沉思,没一会儿她又突然抬头,“对了,听说太子给了很多聘礼?”
说到这林婳来劲了,她拿起枕边的木盒,把它拿到周笙笙面前。“这里面,是聘礼的单子。”
周笙笙打开快速瞄了一眼,点头艳羡道:“陛下对太子可真够好的。”
林婳摇摇头,“这不是陛下送来的那一份。”
周笙笙瞪大眼睛,“难道?”
林婳点点头,“赵政单独给的。”
“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感情这么深了?”周笙笙美眸微转,狐疑的看着林婳。
误会啊,他们是合作关系,而且赵政给她都是他的产业,林婳还准备到时候自己只拿工资,其他的归太子府呢。
算了,不方便解释,就让这美丽的误会继续吧。
“居然是父皇赐的婚。”赵成手握成拳重重的往桌上一砸,把容夫人宫中侍女吓了一跳。
“这般沉不住气,能成什么大事!”容夫人面带不悦。“你以为你父皇为什么会应下这门婚事,赵政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母亲知道些什么?”
容夫人屏退了左右,“林时章要外放去中州了。”
中州是万秦与昭临边境,“父皇居然舍得?” 。
“你以为你父皇是什么人,他当年忍心让亲骨肉去东盛,一个臣子而已,有什么不舍得的。”
伴君如伴虎,那人的性子,她早就在这些年的相处中看透了,他是个没有心的人。
“估计我那兄长也想不到吧,以为自己娶了林婳多了林时章这个左膀右臂,没想到啊……”
容夫人没赵成的这般乐观,她总觉得赵政没那么简单。
……
“关于林大人之事,殿下怎么看?”林时章外放之事虽然还没下旨,不过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我这个父皇,总是这么出其不意。”赵政也接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