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女子样式的衣物,让林婳心中的疑惑有了出口。
“是她。”
“什么?”林婳没头没尾的话让东风不解。
林婳摇摇头,继续找了起来,衣柜里还用衣物包着很多册子,林婳打开,全都是女子的字迹,最下面的那些纸张已经已经发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林婳翻看着,越看神色越凝重,她想起医馆里药童说的,“钱夫人是可怜的,我听师傅说,以前她丈夫就是发大水时被水冲走了。”
林婳又去了别的屋子,屋子里有男子的衣裳,突然东风的声音响起,“太子妃,您看。”
林婳闻言走了过去,东风指着床沿的木板,那边被刻了一行字,刻字之人内心应是很挣扎,所以笔画也横七竖八,不仔细看认不出是什么字。
林婳细看才看出,那行字写道:你是在救人。
这五个字被刻的很深,痕迹不一,像是有人时不时加深的。
林婳继续翻看册子。
原来如此。
那些册子是钱夫人这些年写的,记录了她做的种种以及目的。
三年前的那件事,主谋也是钱夫人。
而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她丈夫的死。
所有人都认为三年前的献祭女子那事主谋是她儿子,其实不是,是钱夫人,是因为她丈夫的死让她对水深痛恶绝,可是东盛那么多人信水神,她恨,害死他丈夫的东西凭什么被人所信仰。
三年前她儿子所做之事只是一个开始,让大家厌恶水神的开始。
他们母子假装是水神的信徒,利用神会作恶,这样官员和其他百姓慢慢的就会厌恶神会,很快东盛以后就不会再信什么水神了。
她想的很好,计划也顺利进行,只是没想到赵政出来搅了局,而她的儿子同丈夫一样,死在了水中,她更恨了。
可是她身体不好,儿子也没了,怎么办呢?她只能再培养一个,培养谁呢,当然是同她儿子朝夕相处的陪读。
钱夫人身子不好不是作假,所以这项计划实施的艰难,这三年,她重新到这里开始新一轮报复,而恰好,天助她也,害死她儿子的罪魁祸首赵政又出现在了这里。
她利用战争带来的民愤加这三年她潜移默化的改变,很多人加入了他们,当然,她身子不好,凡事都是她的新儿子出面,她只需要背后引导就行。
万秦的太子死于神会之手,想来会引起万秦的众怒,到时候,整个东盛的神会都会收到牵连,她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而她的新儿子,受她蒙蔽的那些人,还真以为他们这么做是在救人,他们现在做些恶,是为了让大家不再相信神会,不再相信水神。
用他们的死换神会消失,很值得不是吗?
“走!”
“你比我想象的聪明很多。”赵政被带着进了一间屋子,停在了那人面前,他对那人说道。
能用那么多百姓做障眼法,趁机把他带走,比他想象的手段高明些。
那人坐在椅子上,若非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想到,神会的头目居然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他长得文弱,似常年读书之人,年龄不大,看起来不过三十,这张脸看似眼熟,不知道在哪见过。
“好久不见,不过太子殿下似乎不认识我了。”那人开口。
果然,是见过的人,只是,是何时见过呢?
“我给殿下提个醒,三年前。若是殿下想起来了,等会我也会让你死的稍微好看那么一些。”
牛大拿起刀,“头儿,跟他废什么话,让我把他杀了就完事了。”说着就要上前。
“不急。”那人抬手拦住,“这样一个大人物,就这么简单的死了多可惜。怎么样,尊贵的太子殿下,你可想起来了?”
“与江州的水神会有关?你是那人的什么人。”这两日林婳查的就是那事,赵政很快就想起来。
难道真和那事有关?
“好记性,我还以为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入不了殿下的眼,死不足惜。”那人说着夸赵政的话,眼里的恨意却更甚。
“我是死的那人什么人?问得好,我是他谁呢?是陪读还是替代品,我也说不清了,都是你——”
若是没有赵政,他家公子不会死,这三年他也无需代替他公子这样活。
“你该死——”
“殿下在哪?”林婳急匆匆赶到寺庙外,姜嘉行面色凝重,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我们派出去的人跟着百姓消失的方向寻没有看到太子。”
“每一处都寻了?”
“人群分散后便每一处都寻了。”
不应该啊,赵政身高有一米九,在人群中还是比较显眼的,他们今日部署的人也多,人群分散后目标小了,应该更容易找,除非——
林婳眯起眼睛,盯着面前这座寺庙,“这座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