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地下赌坊的事情最后怎么处理的?”坐在去昭临的马车上,林婳问道。
“你不是问过谢景承了?”
什么都瞒不过赵政,“我只问了他真相,怎么解决可没有。”
“谢景承面上接受了赵成他们准备的说辞,只抓了明面上打死人的几个人,赌坊暂时歇业,躲躲风声。”
林婳是会抓重点的,“那背后呢?”
“你怎么什么都好奇?”赵政好笑望一眼林婳,谢相都未必有林婳这么操心。
林婳讪笑,这不难得经历一番,当然什么都好奇了,若是赵政穿越去现代,她敢保证他比她现在好奇的东西还多呢。
“那殿下愿不愿意告诉我?”自从发现赵政疑似喜欢她之后,林婳的胆子也大了许多。
赵政轻声一笑,“他在暗中调查钱的去处以及背后之人。”
“只有他调查?”林婳不信赵政没有动作。
“朝中还有人也在调查。”
林婳点头,朝中的情况其实她并非十分清楚,对此不发表意见,“不过谢景承居然没有站在赵成那一边,看来是谢家不准备站队了。”
“或许吧。”赵政没多说什么。
不过赌坊一事居然是从谢景承手里查出的,若是沈迟还是廷尉正,怕是挖不到那么深,而且赵成也不会给这个机会。
现在想想,沈迟调离,谢景承上位真是一件改变格局的一步大棋,而沈迟的调离,是巧合吗?
沈迟是因为禹州缺太守才调去的,而禹州是赵政提出为了寒州才对东盛出手继而拿下的,一环扣一环,这一切,是他谋划的吗?
见林婳直直盯着他,赵政挑眉,“怎么了?”
林婳露出一个微笑,摇摇头。
若真是她想的那样,那眼前这个人,也太深不可测了,会不会,连带着,她以为的那点喜欢,也是一场利用?
已经初春了,林婳却起一身鸡皮疙瘩,不能再想了……
接下来这几天,赵政明显感觉林婳对他的疏远,她脸上依旧带着笑,但是却很规矩,甚至规矩的过了头,她怎么了?
“殿下,明日就到昭临了,想来我们身边会有人监视,所以我们的一部分人会化作普通百姓进城与原来情报处的人联络……殿下,殿下?”
明显感觉到面前之人在发呆,顾辞不得不提高了音量。
赵政回神,“嗯,你们决定就好。”
顾辞与宋为谦面面相觑,殿下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与赵政谈完事情,顾辞和宋为谦退下,“你瞧见了吗?”
“嗯。”
宋为谦眉头紧皱,“殿下何时这样过。”
顾辞拍拍他的肩膀,“许是在想其他重要的事。”
宋为谦点点头,最近朝中确实很多事,“也对。”
顾辞挑眉,宋为谦平时心眼子这么多,怎么就看不明白赵政呢,殿下脸上明晃晃写着“为情所困”四个字,宋为谦看不懂?
还真可能看不懂,他感情史为零,想到这,顾辞叹了口气,看来只有自己出马找一找林婳,看看问题出在哪了。
赵成正悠哉悠哉喝着茶,底下的人通报,“公子,茗公子来了。”
解决了一桩麻烦事,赵成心情很好,“快让他进来。”
赵茗进屋见赵成神情轻快,“兄长心情很好。”
“也算不上,就是没想到赌坊这事解决的那么轻松,谢景承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是啊。”赵茗都以为这次赵成会被陛下责罚,吃点苦头,没想到谢景承居然没有继续查下去,赵茗隐隐感觉不对,但是谢家一直是赵成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趁赵政去了昭临,父皇身子又不大好,我们的人可以陆续进雄州了。”赵成吩咐道。
赵茗点点头,“我回去就安排。”
谁也没有注意,躲在殿外的身影。
出了宫殿,赵茗一声讥笑,你的人?
赵茗身边的人上前,“公子,我们要听二公子的吗?”
“人是要进来的,不过那些人可不是听他的。”
“属下明白。”
赵成啊赵成,在你身边忍辱负重,跟条狗一样听话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往后要让你百倍偿还我受过的屈辱。
“女公子,您在找什么?”这几日当值,他已经看谢沐晚找了好几日记载粮食的书册了。
谢沐晚放下册子,“在找一种地。”
“女公子要找什么样的地,我家世代务农,这个我可熟啦!”张开见是自己熟悉的领域,顿时激动了几分。
谢沐晚回忆了下林婳去昭临之前对她说的话,“那地方最好比较凉快,土地比较肥沃疏松,最好是沙质土。
地方比较平坦,适合大量种植,也需要水。最好这地方还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