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没想到,不过祖父跟我说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地形优势,雄州外有山林做掩护,山贼能发挥最大优势。
第二,山贼是哪的?寒州,寒州靠近哪?北晋。寒州本来就与北晋相邻,所以北晋身上的优势就抵掉了。
祖父也是那晚才知道,为什么陛下原先冒着被弹劾的风险执意要收服山贼,就算没有那晚的事,日后与北晋交战,他们作为斥候也是极好的。
反正就这样,北晋那批人被陛下带的人打败了,你兄长也赶来了,他原来做过中尉,所以没有进宫,而且留在我祖父身边,帮我祖父抵抗雄州内的那批人。
再后来陛下进宫了,里面的事情你比我清楚。
缉拿叛贼、陛下登基、先帝下葬、立你为后、整肃朝纲,差不多这些就是你晕倒后的事情。”
“我兄长也来了?”林婳坐起身,“阿姊,麻烦你帮我带个消息,就说我想见他。”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等会出宫后就去找他。”说着她就起身要走,林婳刚醒不久,需要多休息,她见她安然无恙就放心了。
还好赵政刚登基,加上她前几天一直昏迷,后宫的很多事情还没整顿,所以林书衡进来的也容易些,到底是外男,出于规矩两人只在御花园碰面。
“到底怎么了,怎会无缘无故晕倒,太医那边怎么说?”刚见面林书衡就一长串问题。
“我也不知道,许是先前累着了,太医刚刚诊脉说已无事了,兄长放心吧。”
“你既然已经做了皇后,以后莫要像从前似的到处跑,有天大的事也交给其他人去处理。”
林婳知道林书衡是因为关心她所以这么说,只是林婳做不到啊,所以也没应下,她道:“兄长,我今日找你,是有事情有与你说。”
“何事?”
“兄长还记得我先前落水的事吗?”
林书衡自然记得,当时他还在中州,知道此事时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要无诏回雄州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了?”
“我那会儿部分记忆丢失,所以以为是意外落水。”
以为是意外,林书衡听出了门道,“你的意思是——”
“不是意外,是我听到了赵茗的阴谋,被他的手下推入水中的。”
林书衡站起来,“什么,我要去找他算账!”
林婳拉住林书衡,“兄长,他已经被抓了。”
“那又如何,就算他死了我也得揍他一顿才解气。”
林婳一顿好言相劝才把林书衡劝住,她道:“兄长,我有办法让你出气。”
“你想如何?”
“兄长,赵茗父子同赵成造反,死刑肯定是免不了的,你做监斩官如何?”
照例监斩官应该由资历更老的人做,可是林婳答应过林时章,要让他报这个仇,现下他远在中州,如能让林书衡亲眼见证谋害原身的人,想来也了了林时章的心事。
“好,此事我来同陛下说。”
林婳点头,“嗯。”
外男不能在后宫久留,林书衡起身要走,林婳目送他离开,只是没走几步,他又折返,“婳儿,你要照顾好自己。”
他知道他妹妹不知何时已经长大了,可以做很多事,做的比许多人都要好,中州现在上街也还能听到有人提到她先前做的那些事,可是他,还有阿父阿母,只求她平安喜乐。
她做的那些事都是锦上添花,可就算她什么不做,他们也会爱她。
“女娘,”秋菊说完就察觉不对,“娘娘,该进去休息了。”
太医嘱咐过了,需要多休息。
“你现在怎么改口啦?”原来在太子府,按理应该唤她太子妃的,可是她们几个一直没变称呼,林婳自然不会去纠正她们,好在赵政也没计较。
“太子府规矩没那么多,现在不同了,您是皇后娘娘,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我们自然不能让人抓到把柄。”秋菊解释道。
其实不管她也好,夏竹冬梅也罢,都更喜欢女娘,好似这样,就更近些。
林婳明白她们几个的心思的,她笑笑道:“不管是女娘也好,皇后也罢,我还是我,这点永远不会变。”
林婳原以为林书衡做监斩官会遭人非议,她还想好了对策,没想到朝堂意外的和谐,没有反对的声音。
林婳还好奇问过赵政,“为什么他们没有反对的声音?”
赵政是怎么说的呢?“他们都是聪明人,你是皇后,且你们兄妹二人对乱臣造反一事有功。
只是做个监斩官,又不是实质赏赐,他们不会眼红,况且谢相和姜太尉等人都同意,底下的人何苦去做那个恶人,平白惹人记恨呢。”
也是,朝堂上哪些不是八百个心眼子的。
“对了,陛下,我看您清理了一批太医院的人,可是先皇离世另有隐情?”
林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