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经理想着他也是老板之一,自己不好得罪,可是看他这毫不罢休的态度,他是对家留在诗福建设的卧底吧!
不行,他得赶紧报告康总。
警察们一看,这事还没完没了了!真是,有钱人打架、关他们这些小警察什么事!心灰意冷的两人手一松,放开了还在挣扎的中年妇女。
这一放开,张红美顿时觉得自己有如神力,叫嚣着扑向杨国庆。
她先推倒了挡在她面前人模狗样的律师。
混蛋!竟然敢打她的脸,知道她脸上花了多少钱了吗?张红美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她抬起自己尖锐的皮鞋朝着杨国庆的裆部踢去!
这个死女人竟然想让自己做太监!恶毒至极!杨国庆也不再收着自己力,抡起胳膊,又一巴掌甩上去!
得,张红美的脸现在对称了,紫黑紫黑的像冻疮、再配上她那对“炯炯有神”的牛眼,别提有多拉风了。
杨国庆一看她那脸,更加厌恶了,要不是当初自己穷,谁会娶这么个娘们,丑就算了、嘴还碎、还胖、还蠢!
不同于前一次的打架,这一次两个人都是带着“打死对方”的心拼尽全力的。
张红美捏紧自己的拳头,因为戴着戒指,她的武力值增加了一点,她疯狂的挥舞着自己的拳头、腿像个永动机般的疯狂弹踢、打得甚至闭起了眼睛。
杨国庆到底是个男人,劲远大于张红美,一拳一脚都是实在的,只是他的啤酒肚多多少少有点妨碍他的发挥了。
“还不赶紧拉开!等着出人命啊!”
爬起来的律师赶紧喊道,早已傻掉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这次连物业经理也加入了劝架的阵营。
那天,那惨烈的形状让他们的心里都有这样的疑问:中年的夫妻心里都盼着对方死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离婚呢?相爱相杀吗?也不能够啊,他们的眼里分明就没有爱了!
至于那天离开后的卢笙,反反复复的叮嘱康瑜,要小心杨国庆。康瑜呢,则反反复复的提醒卢笙,要小心杨国庆的老婆!
而杨国庆和张红美双双负伤后,两人嫌去医院丢人,请了医生来家里治疗。夫妻俩一个住东头,一个住西头,两不相看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杨国庆被查出有前科,再经康瑜请的律师一番操作后,他被警察以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为理由请去喝了几天茶,倒也算安生了几天。
杨国庆不在公司,康瑜在开会的时候,底下反对的声音都少了很多。因为诗福建设是她爸爸几十年的心血,她也不想随意的就把继承的股份给卖了,所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对比分析后,她很快把第三方的范围缩小到了三家,并准备在下周做出最后的决定,转让她所有的股份,而不是之前跟杨国庆等人说的百分之五。
这周很快过去,转眼又到了周一,朱德芬一早就拎着大包小包,坐上了去往南市的公交车,想着马上就要见到真真以及真真的那位极好极好的老板,她满怀喜悦。
公交车上,朱德芬的座位旁边堆着几个蛇皮袋,里面装着土鸡、土鸭、鹅,以及她去人家田里挑的菜,她想着有钱的老板什么都不缺,她送些纯天然无添加的食物吃着也健康。
只是坐了会儿公交车,鹅那不合时宜的、嘹亮的“嘎~嘎嘎~嘎嘎嘎~”声便响了起来。
循着声音,其余乘客厌恶的目光朝她看来,朱德芬面带歉意的朝着那些人点点头,然后一把掐住鹅的脖子,企图让它闭嘴。
不愧是她千挑万选、选中的鹅,出门前她都用胶带封住它的嘴了、它竟然都挣脱了,这是一只比电视剧的主角还聪明的鹅啊!她送对了!虽然得到了那些不善的目光,但她的内心是满足的。
鹅的脚用绳子扎了起来,此刻贴在地上、被命运扼住喉咙的它不甘的向前匍匐着。
朱德芬怕会掐死它,于是掐一会儿、松一会儿、再掐一会儿。
公交车上的声音就变成了这样。
“嘎嘎嘎!”
——
“嘎嘎嘎!”
——
“嘎嘎嘎!”
蛇皮袋里地鸡和鸭似乎听见了同伴的呼唤,也在袋子里扑棱起来,与此同时还伴随着阵阵屎味。
公交车司机忍了一会儿,见那位阿姨还是没下车,终于开始赶人,“下一站到了你就下车!公交车上不允许带活禽的!”
让她下车?这不是开玩笑吗?让她走着去南市吗?朱德芬面色不变,继续安稳的坐在座位上。
“这个老太太!你不要装耳聋!到站了就下车!”司机提高声音又喊了一句。
司机的这个行为无疑是鼓励了车上一些早就蠢蠢欲动的人。
“就是啊!又吵又臭的!赶紧下车!”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一个人坐车占那么大地方!”
……
恶意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朱德芬不怒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