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靳南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跟上了温念的脚步,拉着她在楼梯上前行。
温念怔了怔才恢复正常,她对宴靳南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有些始料未及。
“我想先去看看小离。”上了楼,温念才转身道。
“嗯。”宴靳南点头,线条凌厉而分明的五官线条此刻染了几分不忍,看着温念的眸子多了几分惊讶。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温念这么强势的一面,以前虽然也会偶尔亮出爪牙,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锋芒毕露。
温念熟悉地找到小离的房间,但此刻小离正在午休,还没有醒来。
她安静地坐在宴离身边,也不出声打扰,只是安静地听着宴离均匀的呼吸声。
这样她便觉得很安心了。
宴靳南站在温念身后,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几分奇怪的感觉。
那种关于家的感觉,此刻在他心中汹涌,异常强烈。
“靳南,你跟我出来一下。”没过多久,江月欣进了房间,嫌弃至极地看了温念一眼,拉着宴靳南便往外走去。
到了外面,宴靳南不着痕迹地拂开江月欣牵着自己一副的手,嗓音带着几分冷淡。
“有事?”
“长辈们有几句话想
跟你说。”江月欣示意宴靳南下楼。
宴靳南眸子微暗,心中对那些长辈要说的话已然有了个大概,修长笔挺的腿迈开,直往楼下去了。
“靳南,你向来爱护阿离,怎么偏偏在这件事情上面犯糊涂?”见宴靳南下来,二伯母已经忍不住劝说了。
“是啊,这次雪珊护着阿离,他才没有受伤,这若是没有乔家这孩子,阿离还指不定会怎么样!”三叔更是心疼的紧。
当初温念进门的时候,他就觉得和一个瞎子过日子不行,如今果然应验了他当时的说法。
“有劳各位长辈担心,有话可以直说。”宴靳南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在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
“大家的意思很明显,你不能留温念在家了。”江月欣接着道,唇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温念这贱人终于可以走了,她岂能不开心?
“温念不能留在宴家?”宴靳南抬了抬眸子,冰冷的视线在场扫了一圈,不怒自威。
“各位长辈什么时候,也开始管别人的家事了?”
宴靳南虽然没有明说,但这意思也已经很明显,在场的都是长辈,被宴靳南这么一说
,多少有点挂不住面子。
但如今他们都要仰仗着宴靳南名下的公司,也着实不敢再站在长辈的角度说他些什么。
客厅的气氛竟然叫人难堪地安静下来。
“行了,都回去吧。”宴振国从楼上下来道,表情带着几分严肃。
这件事情他原本不想管,这些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该管才是。
那些长辈面面相觑,宴振国给了他们台阶下,便各个都走了。
宴振国顺路便去了书房。
各个还人声鼎沸的客厅,不过五分钟,便只剩下江月欣、乔雪珊和宴靳南三人了。
“既然这样,我也先回去了阿姨。”乔雪珊还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擦掉眼角的泪珠,便要起身离开。
“等会。”宴靳南抬了抬眸子,凌厉的目光像极了刀子,叫人不寒而栗。
“怎么了?”乔雪珊柔弱的背影狠狠僵了一下,她控制好面部表情,才勉强地笑着,看向宴靳南。
“温念出事,你不想说点什么?”宴靳南虚眯着眼,深深的眸子变得审视起来。
他执起桌上的精致瓷杯,抿了口茶,周身却散发出说不出的危险气息。
“我能说点什么?”乔
雪珊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宴靳南,无辜的大眼泪水盈盈。
“听说你和绑架她的那伙人,私交甚好。”宴靳南见乔雪珊装傻,也并不着急,只是将瓷杯放回桌上,声音如无风的湖面一般平静。
“绑架她的那伙人又是谁?”乔雪珊脸色白了白,相比于之前的淡定,语气不自然了许多。
她哪里能够想到,自己已经将痕迹这么干净地抹掉,却还是叫宴靳南抓住了把柄。
“明叶叶,今年十九岁,父母双双坐牢,经常出入乔家,经常和乔小姐你以闺蜜相称。”宴靳南唇角挂着冷笑,似乎在嘲笑乔雪珊想要欲盖弥彰的不自量力。
“叶叶?绑架温念的人竟然是她?”乔雪珊惊讶地捂住嘴巴,掩饰掉眼底那抹恐慌,却根本不敢和宴靳南对视。
“很惊讶?”宴靳南好整以暇地看着乔雪珊在自己眼前演戏,那双眸子却早就已经看透了一切。
这样的感觉倒是更加叫人觉得恐慌。
“叶叶可能是误会温念对我做不好的事情了,她肯定没想过要伤害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