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温念从满屋的阳光中醒来,她摸了下身边的被子,发现宴靳南上班去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她不禁摸了摸发红的脸,随即又嘲笑自己没出息。
早就不是第一次了,还要为这种事羞耻么?
快速的进浴室狠狠地清洗了自己,温念裹好浴巾便出浴室了。
“夫人,您醒了吗?”卧室外传来家佣张妈的轻柔的问候声。
“醒了,什么事情?”温念扬声问,摸索着下了床,往衣柜走去。
“我伺候您换衣服吧,您今天还要去福利院呢。”张妈推门走了进来,带着张笑脸。
“伺候我换衣服?”温念抬起头,在少数几件衣服中摸索着的手顿了顿。
“眼前不都是我自己换的?”
“少爷说了,您今天去福利院小孩子唱歌,有些小孩不宜的东西需要遮一遮。”张妈说着,已经捧着手中的盒子走了过来。
“至于衣服,少爷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小孩不宜的痕迹?
温念下意识地抚摸向昨天宴靳南爱抚过的地方,脸再次不受控制红了起来,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
不过好在他还会叫人来给自己遮一遮,便不怪他了。
“少
夫人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都是平常事。”张妈笑意愈发地慈祥,拉着温念进了更衣间。
“张妈,别说了。”温念心不在焉地回了句,脑海里满是昨晚的画面。
几年了,她从未在男女之事中感到快乐过。
张妈笑笑,并不说话,帮助温念一起换好了衣服,又仔细地用遮瑕膏为温念遮住了那些痕迹。
“行了。”张妈满意地打量了温念,下了楼。
温念吃过早餐,苏临昀已经在门外等了会了,她刚刚出门,苏临昀便走了上来。
“这里是楼梯,小心摔着。”苏临昀牵着温念的手,小心翼翼又有些紧张。
“我习惯了,没事。”温念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将手从苏临昀手中抽了回来。
“怎么了,怕人误会?”苏临昀看着温念抽回去的手,失笑,任由温念自己在楼梯上慢慢走着。
“不太合适。”温念眉头紧皱,紧张感一不小心便从嘴角泄露了出来。
苏临昀带着笑意的脸僵硬了会,转过头看着温念,嘴角的弧度有些无力。
他盯着温念往前走,怕她摔着,关切的目光却突然顿在温念露出来的脖子上。
那隐隐约约的,是吻痕
?
虽然被人用遮瑕膏细心掩饰了一番,但若是细看,还是能看出来不一样的。
“你今天化了妆?”两人终于下了楼梯,苏临昀为温念打开车门,紧紧盯着温念的表情。
“张妈帮我的。”温念顺口便答了一句,乖乖地坐进了车中,抢在苏临昀之前为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苏临昀憋着一口气,有些大力地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室,被宴靳南气得脸色通红。
这混蛋叫人将吻痕掩饰到不明显却又能够被人发现的地步,不就是在向自己宣示主权?
苏临昀面色不悦,一路上的话都很少。
福利院知道苏临昀要来,刻意叫了小朋友们在门口列阵欢迎,他们的车子在小孩子稚嫩的欢声笑语中进了福利院。
刚刚进门,温念便无法抑制地爱上了这里的气氛。
只有小孩子的天真烂漫,比在沉闷的宴家面那两个天天勾心斗角的女人要好得多。
为了看看温念能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苏临昀最先给温念安排了一躺音乐课,让她教孩子们唱歌。
“同学们好,我叫温念,以后将会教大家唱歌。”温念有些紧张地站在讲台上,手心渗出来一层淡
淡的冷汗。
“温老师好!”同学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响亮,叫整个福利院的人都能听见了。
“老师,你长得好漂亮!”大家都坐下后,一个男生大声说。
“对呀,老师好漂亮,我喜欢老师衣服上面的蝴蝶结!”另外一个女生附和。
温念对学生的热情有些意外,但心中最多的是感动。
“温老师,我叫相奇,是我们班上唱歌最好听的孩子!”另外一个锅盖头的男孩自信地介绍了自己。
“吁——”其他同学立刻表示对他的不屑。
温念浅笑,这节课,她教学生们唱了一首《春天的故事》,而且除了唱歌,还带上了简单的肢体动作,这让班上的气氛一直高涨。
福利院的院长和苏临昀站在门外,对温念的表现都很满意。
“之前还担心温小姐不能胜任这个工作,看来是我多虑了。”院长对苏临昀愧疚道。
他是个两鬓斑白的中老年男人,福利院的孩子们见了他,都会很亲切地叫院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