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欣看见宴离原本的动作也略带尴尬的放下,她弯下腰伸出手想碰他,宴离带着哭腔的声音已然响起。
“别打,妈妈。”
小孩子的心思是最单纯细腻的,江月欣方才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把他吓得浑身发抖。
原本稍微好转的病情再度恶化不少,他死死的抱住温念深怕江月欣再一次动手。
“奶奶刚刚没有打你妈妈,我们两个在闹着玩呢,过家家。”
江月欣这下可真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不容易跟宴离建立好的关系再次分崩瓦解。
看他这模样,恐怕以后再哄人就难了。
江月欣使劲的给温念比着眼色,温念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宴离发抖的小身子,安慰道:“妈妈没事。”
宴离闻言,哭的更厉害了。
“讨厌坏人!”
竟然是连奶奶都不愿意叫了。
江月欣脸上的表情瞬间铁青,看温念的眼神中恨意更甚!
这个该死的扫把精!
温念见状,弯下腰将宴离抱在怀中,柔声的在他耳旁说着:“别哭,妈妈没事奥,我们家小离是勇敢的男子汉。”
她说不心疼是假的,听到宴离的哭声温念的心也跟着抽动起来,母子连心啊。
“妈
,我先带小离上去了。”
宴离的哭声在她怀中渐渐止住,开始小声的打起了哭嗝。
只是那只小手依旧很没有安全感的握住温念的衣服,看上去就像海中漂浮的行舟,内心动荡到了极点。
江月欣脸色阴沉,但也明白于事无补并没有开口阻止。
温念抱着有点昏昏欲睡的宴离缓慢的走上楼。
宴离的房间是标准的孩童房,那张小床上并没有太多的物品,床头放着的是宴靳南当时陪他一起做的那个小汽车模型,他爱不释手。
宴离的身子刚接触到床便已经惊恐不安的睁开眼睛,看见旁边站着的是温念后这才放下心。
他有些不安的伸出小手拉住温念的一个指头,喏声开口。
“妈妈,故事。”
温念拉起一个小板凳坐下,爱怜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缓声说道:“好。”
“今天讲的故事叫做小熊和他的好朋友小兔,在大森林里面有这么一对好朋友……”
在她轻灵柔和的声音中,注入着属于母亲才有的温情。
宴离就在她娓娓道来的故事中,闭上了眼睛。
“最后啊,小兔告诉小熊,他俩会是大森林里面最好的朋友啦,小熊听完开心的笑了。
”
故事到达尾声,温念感受到一直攥着自己的小手松开,这才停下。
在宴离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温念这才蹑手蹑脚的从他房间中走出来。
回到房间中空无一人,温念有些安心。
要是宴靳南今晚在书房工作,也许就不会回来睡。
将浴袍挂在浴室的挂坠上,温念打开花洒。
温暖将她整个人包围,清水洗涤着她整天的疲惫和委屈,她享受的闭上眼睛。
突然,原本紧闭的浴室被打开,带进一股冷气。
温念的身子一粟,往后靠了靠。
“一起洗?”透过水雾他能清楚的看到隐藏之后的美好,宴靳南呼吸不由加重,语气也带了几分沉闷。
温念紧锁眉头,拿起旁边的毛巾便遮挡住一片风光。
“不要!你出去……”
她自然明白进来的人是宴靳南,虽然更深入的已经做过,但她还是不愿让他看见更多。
尤其是在……这么羞耻的场地里面。
“都是夫妻,你怕什么?”宴靳南见她害怕颤抖的身子有些不喜,这些年过去了怎么还是对他这般胆小?
“不要就是不要,你倒不如去问问乔小姐,我想她肯定会比我更加愿意!为什么要强人所难
呢?”
温念顺着浴室的墙壁滑下身子,她双手抱住腿毛巾也搭在胸前遮盖的严严实实。
眼见她这幅怒气的模样,宴靳南原本烦躁的心情更上一层楼,他也不顾花洒依旧开着,两步走向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因为这个?温念,我原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谁曾想骨子里也是个贱的。”
他力气极大,恨不得将她的下巴捏碎一样。
温念的泪水和着温水在她脸上肆无忌惮的滑落,身后是冰冷刺骨的墙壁,一时间难受极了。
“我说的不对?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做?我难道只是你发泄欲望的工具人吗!”
温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咬牙切齿的吼出声,狭小的空间内一时间火药味四溅。
“你能不能懂点事?宴家和乔家的商业合作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