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身体升起应激反应,温念几次都想闭眼睡去,却被杨瑶瑶给晃醒。
“别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杨瑶瑶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由于两人靠太近温念甚至能迷糊听到她的抽泣声。
颠簸的山路终于走完,黑衣蒙面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打开后备箱,卡在缝里的血瞬间洒在他面前的土地上。
“操……”
他骂了一声,冲着里面喊道:“老大,这女人失血过多,昏厥了。”
首领从副驾驶脚下的座上递过一个简易的医疗箱:“给她包扎好,我去问问主子的意思。”
这群人居然随身携带着医药箱?主子……
此刻的温念已经没有精力再继续想下去,她的手腕被人抬起,只听到那个男人啧了一声:“老大,这伤口的痕迹像是她自己咬上去的。”
首领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恭敬的对着手机道:“主子,我们已经顺利把温念带出来了,但是她现在失血过多,您看我们是把她带医院治疗,还是。”
他并没有开免提,温念挣扎着想听清他口中那个主子的声音却无能为力。
老四一巴掌就糊在了温念的脸上:“乱动什么?”
温剑飞
是突如其来的巴掌扇的浑身无力,眼前一片漆黑。
“温念?你怎么了……别睡,别睡啊呜呜呜呜。”杨瑶瑶的哭声在温念闭眼的瞬间响了起来,她在后备箱奋力的挣扎着,似乎想出去。
杜雪如点燃一支烟,享受的躺在浴缸中:“看看人死了没有,死了就把她随便丢到草垛就行。”
接着她话锋一转:“你们想怎么玩我可不管,事后能全身而退就行。”
电话挂断后,那个头儿转过身冲着后面为温念包扎的人吼到:“看看她还有没有呼吸,没有的话就绕条小路扔河里喂鱼。”
温念的呼吸极轻,那人伸出手探了好几下:“老大,人该不会真的没了吧。”
虽然他们确实是一群亡命之徒,但温念这种还是第一次动手。
想到那个凌驾于他们之上,站在顶峰的男人,老四打了个寒颤:“老大,我们把宴靳南他老婆搞死了,会不会玩完?”
前面坐着的几人倒是一点也没心理负担,他们甚至已经开始催促老四回到座位上:“你怕什么?她身上又没我们的指纹,加上我们几个的装备,卸下面罩和衣服,宴靳南能认出谁?”
老四将温
念往后备箱推了推,这才合上。
“说的也是。”
原本想带着温念逃离外省的想法被杜雪如一通电话轻描淡写的改变。
她靠在按摩浴缸之中,烟雾缭绕。
“这么快就死了……真是没劲。”
想到今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碍眼的女人跟自己抢宴靳南,乔雪珊的心情极好。
她从浴缸站起身将浴袍披在自己身上,赤足从地毯走到卧室:“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原本要走向马路的面包车,突然转弯拐到了一条羊肠小道上疾驰而去。
杨瑶瑶的哭喊声非但没止住,反而更大声了:“你们杀人了!会坐牢的知不知道!”
“坐牢?你以为老子怕?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子闭嘴!逼急了连你一起杀。”
黑衣蒙面男人的声音沉的宛如惊雷炸开,整个车厢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杨瑶瑶这才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大脑,她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抱着温念发冷的身体,抽泣起来。
“老板前面就是岔路口了,我们往哪里走?”
坐在后座上的宴靳南,摇开窗子,撇了一眼窗外。
四周已经完全漆黑,隐约能听到一些昆虫的叫声。
看
到车灯照射的地方前方有一滩血迹,宴靳南摇开车窗走了下去。
“看看附近还有没有血迹,有的话就跟着血迹的方向走,应该能赶上。”
他往前走了走,发现土地上还流着几滴血液。
由于这边很久没有下雨的缘故,导致土地上干巴巴的,根本看不出半点车压过的痕迹。
跟着血迹向左拐去,就看见中心的路上蜿蜒着一条细长的红色痕迹。
“宴先生,谢谢你救我出来。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温念小姐是被人拐卖过来的。”
坐在副驾驶上的刘淓见到宴靳南一路无言,便鼓起勇气主动向他搭起话来。
宴靳南心不在焉,随意敷衍道:“知道。”
他伸出手指抬了抬:“去调前面那条路的监控,看看他们走了多久。”
宴靳南并没有想搭理她的意思,刘淓也很聪明没有自找没趣,她坐在副驾驶上,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跟着血迹的方向,一路走到了方才黑衣蒙面男人停车的那个地方,一滩血迹正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