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温念的声音也跟着宴靳南的情绪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拐弯,她抬高音调,嗤笑连连。
枉她费尽心思就算下了必死决心也要为他守住清白,到头来呢?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他碰你了。
可笑!何等可笑!
温念的眼眶中浸满泪水,她双手捂住脸,手臂上青黛的血管上面还有着红色的针印。
她瘦弱的不成样子,经过几天的身体已经心理的惊吓早就将她整个人摧残的体无完肤。
“宴靳南,你告诉我。结婚五年来,你有信过我一次吗?”
每次都是这样,他为什么就不能站在她的角度来考虑一下?哪怕只是一分钟也好。
宴靳南削薄的唇无情的张合:“你让我怎么信你?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你身上遭遇了什么吧?”
“没有!绝对没有!”宴靳南话音刚落,温念便已经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她语气坚定,没有半点心虚。
她的脖颈因为原先跟二虎抵抗的时候被掐伤,尽管上面的青紫已经淡去不少,但侧面的痕迹还是能看的一清二楚。
脖颈正面的握痕就已经消失,侧面没有掩盖的握痕像极了吻痕的烙印。
“那
你解释,脖子上面的痕迹是什么?”
温念这才顺着他的话往自己脖颈处摸去,尽管看不见但她还是瞬间就想到了前因后果。
“这是当时他强暴我不成,抵死反抗他气不过才掐上我脖子的。”
温念的解释非但没让宴靳南信服,甚至不怒反笑:“青紫的痕迹你告诉我是掐出来的?温念,你说谎的技术含量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差。”
他摆明了不肯相信,温念也没心思继续解释。
她闭口不谈,却拼命的摇着头,咬牙嚼字:“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宴靳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热气冲着温念的脸颊喷涌而来,她咽了咽口水,泪水肆意的在脸上滑落。
“明天我就给你办出院手续,以后你就在宴家安分带着哪也不许去。”
软禁,又是软禁!
经过生死存亡,温念的心性也非同一般,她冲着宴靳南声音发出的地方厉声吼道:“你有什么资格软禁我?一次,两次,这烂俗的把戏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一向乖巧的小白兔反口咬人,宴靳南对着她那张不施粉黛的小脸微微失神,很快恢复正常:“我这是为你好,外面现在盯你
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好歹也出身在豪门你怎么不明白?”
他的手劲不自觉的用力,导致温念原本便惨白的肌肤上面出现一道粉红的握痕。
“你以为温家是跟你们宴家是一样的豪门吗?这些年温家比外面的人恐怖多了,这些我都扛过来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吗?”
温念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她话落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在说什么。
趁着宴靳南失神的空档,温念把手腕从他的掌心拔出,将被褥一蒙盖在自己的脸上。
这么些年她从来没有向任何一个人揭露过自己的童年,方才一急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宴靳南坐在温念的床边,低头看着将自己蒙成一团的小东西,回味着她方才的话半响没出声:“温家怎么对你的?”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温念闷的脸都变得有些涨红,最终还是忍不住从被子里面探出头。
她深吸了两大口新鲜空气,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退,看上去就像熟透的蜜桃一样可人。
她侧过脸,不想跟宴靳南过多交流。
“你刚刚的话里面是什么意思?”
宴靳南摁住她乱动的手,两个
人的姿势极为暧昧,温念紧紧闭上眼睛,嘴巴都抿成了一条缝,显然是说什么都不肯打算开口。
“我累了,想睡会拜托你先出去好不好?”
她这次语气极为卑微,恍惚让宴靳南有种温念回到原先模式的感觉。
这种熟悉的感觉丝毫没有让宴靳南心情感到半点好转,心头浮现的丝丝烦躁随着温念的沉默变得愈发增多。
他慢慢俯下身子,贴在温念的身上,宴靳南的双手撑起并未将全身的重量压上去。
“说。”
温念还是摇头,咬定牙不肯松口。
宴靳南刚想继续询问,却看到温念脖颈上的红痕,脸上平淡的表情瞬间破功。
他抬腿从温念身上跨下,理了理西装上的皱褶,表情恢复冷色:“晚点会有人接你回家,我去公司了。”
他说完毫不留情的转身便走出病房,搞的温念满脸疑惑。
她靠在病床上长舒一口气,好半响没有从宴靳南态度的转变反应过来。
杜雪如踩着高跟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低头将手机的消费界面点叉消掉,语气快活:“温念姐姐,刚刚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