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场纵火和乔雪珊有关,车祸只是一次普通的酒驾闯红灯?”
电话那头的人听着宴靳南这明显带着怒意的声音,颤颤地应了句“是”。
“乔雪珊交给我亲自处理。你们继续去查肇事司机!”
宴靳南心头怒意翻腾,如果不是乔雪珊派人纵火,那温念就不会逼不得已去住宾馆,也就不会遭遇那场酒驾事故。
而且,温念跟他说,要不是自己半夜收到一个快递电话,下楼去了,也许这个时候的她该是因为火灾住院,或者……当场葬身在那片火海之中。
无论乔雪珊是不是害得温念出事的直接原因,宴靳南都容不下乔雪珊这个人存在了。
回到病房,尽管宴靳南努力掩饰自己的神情,还是被温念察觉到了异样。
“靳南,怎么了?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温念不傻,那天她发现房间着火,跑下楼就想了很多,那不可能是一场意外,绝对是有人动了手脚。
宴靳南定定地看着温念坚定执拗的眼睛许久,叹了口气,告诉了她自己派人下去调查到的结果。
“果然是乔雪珊啊,她还真是恨我恨到想让我去死。”
从宴靳南口中听
到“乔雪珊”的名字,出乎她的意料,可这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只有乔雪珊会这么恨她了。
温念似笑非笑地瞥一眼宴靳南,低低哼道:“你的桃花债。”
宴靳南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别误会我,我对乔雪珊没有任何兴趣,我是指各种意义上的兴趣。”
温念轻哼,没理他,过了一会儿,又开口道:“靳南,这次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乔雪珊的事情,我想自己对付她。”
宴靳南没有任何考虑就拒绝了温念的请求,“你其他要求我都可以答应,就这个不行。”
“你不可能时时都能护着我,这一次也许你轻松帮我解决了,可下一次再遇见了?你要是正好不在我身边呢?”
温念是想清楚了才这么说的,绝非感情用事,单纯想要报复乔雪珊,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的磨练吧。
正如她所说,没有人可以始终护着另外一个人。
“我不能让你置身于任何危险之中,可如果你执意这样,我……”宴靳南终归还是妥协了。
但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三令五申,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任何情况,他也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好,我答应你。所
以——”温念慢慢抬起手,做出了一个拉钩的姿势。
宴靳南一阵无奈,只好和她拉起勾勾。
“好了,不说了,再说汤都凉了。”宴靳南端起旁边盛出的鸡汤,拿起调羹喂温念喝。
乔雪珊和江月欣到的时候,就正好看见这样一幕,高高在上的宴氏总裁,居然纡尊降贵给一个女人喂汤。
宴靳南先是把把汤放到嘴边吹了吹,温度合适了,才喂给温念喝。
温念也顺从地喝下。
她眼角余光瞥见了病房门口的乔雪珊江月欣两人,宴靳南听见动静也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视作无物,又继续给温念喂汤。
乔雪珊因为宴靳南的无视,放在身侧的手不禁握紧。
江月欣见到这场面,冷嘲热讽的出声:“这是没手还是怎么着,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喝个汤都要人喂?”
旁边的乔雪珊却是善解人意地开口替温念“解释”,“阿姨,小念现在还是伤患,靳南哥哥辛苦一下也是应该的,你说是不是,靳南?”
宴靳南厌恶地看向乔雪珊,“乔小姐,第一,我和你之间没有熟到呼称名字的地步,叫我宴总或是宴先生就好,第二,我照顾我的妻子,是
理所应当的事情,何谈辛苦不辛苦。”
“靳……宴总,我不是那个意思。”乔雪珊一脸委屈,在看到宴靳南凌厉的眼神之后,只好改了称呼。
“靳南,我还想喝汤,你喂我好不好?”温念突然轻轻拉了一下宴靳南的衣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他。
尽管宴靳南知道温念更多的是想刺激乔雪珊,心里却一阵荡漾。
他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好,我喂你。”
两人你来我往地,完全就是在撒狗粮似的。
乔雪珊的手越握越紧,脸上的表情也快要绷不住,那副小白花的样子就要装不下去了。
“靳南,你公司的事情都忙好了吗?事有轻重缓急,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耽误公司大事呢!”江月欣看不下去,黑着一张脸。
“您有一句话说对了,事有轻重缓急,念念对我来说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我的挚爱,她在我这里就是那个“急”,至于公司的事,如果我不在几天,公司就运转不下去,那我留着那些员工吃白饭吗?”
宴靳南字字坚决,话是对江月欣说,可眼神从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