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宴靳南沉溺于温柔乡,温念亲自照顾他,几乎是有求必应,除了不能随时随地把人抱在怀里狠狠疼爱,日子过得格外舒心。
只除了一件事不太满意。
代黎茗每天都会很负责地来替宴靳南和温念检查伤情,温念只是皮肉伤,恢复较快,宴靳南伤筋动骨,休息了将近一个月,代黎茗终于同意他可以办理出院。
而温念通过这短时间内的相处,更加深刻领会到代黎茗和苏临昀两人是多么般配,他们不做情人真是天理不容!
性格互补,领域相同,简直天造地设。
至于宴靳南,代黎茗严令禁止他不能操劳过度,好几次被她发现,当着宴靳南的面,直接拉着温念离开,让他“独守空房”。
气得宴靳南不行。
有了几次教训之后,他学聪明了,不再当着代黎茗的面处理公务,每次都偷偷摸摸。
温念赞成代黎茗,这样并不利于宴靳南养伤,代黎茗不在的时候,温念就接手了“监督”工作。
她没有代黎茗看得那么紧,只是会在宴靳南疲倦时让他暂停手上的事,早点休息。
宴靳南面上虽然故作不满,实际行动却形象地展现了一个“妻
奴”该有的态度。
尽管康复得很好,出院之后,温念还是担心,让他在家里继续养伤。
奥斯托家族的负责人安东尼,得知两人出院,心里有了计较。
他之前就代表家族带着人去和宴靳南见过一次,这一次也第一时间赶来,听说宴靳南想要收拾奥斯托,还特地把赶出家门的奥斯托绑了回来,亲自送到宴靳南面前,让奥斯托对宴靳南和温念赔罪道歉。
奥斯托的近况跟宴子瑜相比,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加狼狈,宴子瑜虽然从小生活在宴家提供的温室里,但是在国外读书的几年里,独自生活,基本的生存技能还是掌握了不少。
而奥斯托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至于这究竟是安东尼为了故意做戏给宴靳南看,还是当真如此,这就不得而知了。
“奥斯托,yan当初对你不薄,你却做出这样的事致使他和妻子陷入危险之中,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安东尼是个中年男人,和奥斯托如出一辙的金发碧眼,头发略显稀疏,一丝不苟地全部往后梳,西装革履,可身上总带着市侩气和唯利是图的贪婪,第一次见面,温念对他的观感就不是很好。
现在依旧如
此,听着他避重就轻的话语,明面上是让奥斯托道歉,可字字句句都是在替奥斯托开脱。
奥斯托大抵也觉得安东尼的话太过虚伪,偏过头,冷哼一声不肯说话。
宴靳南意味不明地扯扯唇,看上去像是在笑,可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森然,却令安东尼身体止不住一颤,他赶紧伸手把奥斯托拉到身边,走到宴靳南面前。
“之前我们谈好的那些权当我们家族的见面礼,除此之外,我们愿意接手任何赔偿,只要能弥补,你们提出合情合理的要求,在我们能够承受的范围内,都可以答应。”
安东尼的态度看上去非常真诚,没人会怀疑他的诚恳。
温念却觉得他们的反应着实有些怪异,先是把奥斯托赶出家族,目的不就是为了和奥斯托做的是脱开干系?
而他们现在又这么做……
宴靳南不动声色地握着温念的手,无言的安抚。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宴靳南似嘲非嘲地瞥了眼安东尼,眼中那丝探究忽然变成了愉悦,然后,就狮子大开口,提出了很多非常过分的要求。
安东尼和奥斯托的表情同时一变,跟吃了一只苍蝇进去似的,非常难看。
安东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yan,你这些要求未免……”
太过分了。
“你们觉得太过分了?”宴靳南一脸惊诧,“我不是按照你们可以承受的最大限度提的要求吗?”
可是这并不包括你可以直接要求家族内部百分之五的股份!
安东尼咬牙切齿,奥斯托家族非常庞大,像奥斯托这样的继承人不下十数,分得的股份多也不超过百分之六七,就连他作为负责人,也不过占了百分之十。
宴靳南一来就是索要百分之五,还不如直接强抢算了!
“yan,你这是……强人所难了。”
安东尼强颜欢笑,明明已经非常生气,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又要憋着,一副准备再打个商量的语气。
宴靳南冷笑,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要求安东尼肯定无法满足,也没抱希望,他不过是为了逼他们,把阴谋直接搬到台面上,不要在这里和他遮遮掩掩地试探。
“我并不觉得这是强人所难,奥斯托害我和我的妻儿险些丢了命现在不过是提出这点要求,你们都无法满足,还妄想求得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