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找不到幕后主使,接下来的几天宴靳南安排了人手时刻紧盯着,情况稍微好转不少。
这天,是宴靳南母亲的忌日,一早起来温念就发现宴靳南的情绪有些低沉。
温念知道这几年,每到这一天,宴靳南都是如此,去年她也陪他一起去祭拜过,非常理解宴靳南的心情。
不过今天有些例外,因为一大早,刘允儿就跑来找宴靳南,说是要和宴靳南一起去祭拜母亲。
结果自然是被拒绝了,刘家和宴家说来算是世交,可当初因为刘卉儿的事,闹得不算愉快。
而且更重要的是,当初刘允儿的姑妈刘卉儿可是宴靳南母亲的情敌,刘允儿无论站在什么身份角度,跟着一起去也有些说不过去。
“哥哥,我只是想去和伯母说声抱歉,其实伯母伯母两人离开之后,姑妈就非常后悔了……”
刘允儿言辞恳切,态度也非常诚恳,纠缠着想一起跟去。
宴靳南平时虽然也看刘允儿不爽,但表面工作做得还算可以,这一次,却态度强硬,无论刘允儿怎么死缠烂打,都冷声拒绝,最后直接让保镖把人送回老宅。
之后吃完午饭,宴靳南带着温念和宴离
一起去墓园祭拜母亲。
当初宴振国花了大价钱买下江城一处墓园,专门安葬妻子,在当时一度引人议论纷纷。
到了目的地,青石板的路上,宴靳南注意到了一行脚印,一开始还没有放在心上,心想应该是宴振国来祭拜留下的痕迹。
但走到一半,他忽然反应过来,地上的鞋印根本不属于宴振国这样一个大男人。
鞋印很小,更像是来自一个女人。
宴靳南心里升起一丝不安,和温念加快脚下步履,很快走到这条路的尽头。
果不其然,墓碑前,也已经有来过人的痕迹,甚至还有一束新鲜的白玫瑰。
“是妈妈认识的朋友来看她吗?”
温念看宴靳南的反应有些奇怪,对宴靳南母亲并不是非常了解,又不知道为什么。
宴靳南摇摇头,他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母亲在国内的朋友屈指可数,如果是国外有人回来祭拜,那一定会联系宴靳南,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
而且如果真是母亲的朋友,那应该会清楚地知道,母亲并不喜欢白玫瑰。
“你还记得爸之前说的那句话吗?”宴靳南突然眯起眼,神情严肃。
“嗯?”温念愣了愣,在脑
海里搜寻了一圈,迟疑的开口,“你是说,他回来了?”
宴靳南点点头,“那个时候我以为爸说的是男人,后来他跟我说了陈年往事,我想,那个他,应该是“她”!或许来墓园的人,就是那个女人,刘卉儿。”
不怪宴靳南会联想到刘卉儿,那次宴振国告诉他一些过去的事情之后,他就派人查了查那时候的事,的确如宴振国说的那样,刘卉儿当时爱惨了宴振国,而她又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后来怎么会突然嫁人呢?
想到这里,宴靳南立刻打电话联系特助,让他去查,是什么人到墓园来过。
因为这个神秘来人,耽误了不少时间。
“妈,我来看你了。念念和小离也来了。”
三人在墓前立定,神情肃穆。
墓碑上,黑白照片里的女人温柔和蔼,岁月并没有带走她的风情与魅力。
温念把手上的雏菊放到墓前,“妈,我是念念啊,感谢您把靳南带到了这个世上,今后我会代替你一直陪伴在靳南身边,您不用担心。”
“还有小离!奶奶放心,虽然爸爸总是欺负小离,但是小离非常宽容大量哦!”
宴靳南失笑,看着温念和
宴离,心里突然觉得非常满足。
墓园附近有一个小木屋,宴靳南本就打算今晚在这里住下,当作是陪伴母亲。
三人祭拜完,温念就先带着宴离一起回去。
她知道宴靳南习惯在这天陪母亲独处说说话。
“妈,我现在非常幸福。虽然和念念错过了那么多年,但好在最后她还是原谅了我。”宴靳南一边拂去墓碑上的尘埃,神情染上了一丝怀念,还有淡淡的伤感。
“妈,您放心,我会好好珍惜她,不会辜负她。”
“只是可惜,不能让您亲眼看到我现在的幸福。”
宴靳南心里有些怅惘。
夜里,温念和宴离在小木屋里休息,平时守墓人打扫墓园时也会把房间收拾,因此,两人可以直接住下。
“妈咪,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夜里很安静,周围是茂密的草丛和稀疏的树林,偶尔有虫鸣和窸窸窣窣的动静,让宴离听着有些心里发毛。
温念知道他害怕,温言安慰他。
“别怕,爸爸在和奶奶聊天,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