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温染依旧是准时来封谷集团上班,上午投资部的会议上,她才看到了昨晚整夜没回家的封少倾。
公司里的员工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温染便只当是没有看到他,作为打杂的助理,她只负责把打印好的文件资料一一放到会议室每位高管面前去。
而就在她把文件送到封少倾面前的一刻,封少倾的目光却突然落到了她的额角处。
温染今天披着长发,还特地梳了个偏分,想要用头发遮住右侧额角,可封少倾犀利的眸子还是发现了她藏在头发下的那块创可贴。
看到那一幕,封少倾桀骜的眉宇间顿时深深拧成了一个川字,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散会!”
于是下一秒,会议还没等开始,封少倾突然出声取消会议,令得整个会议室里的下属们纷纷诧异的愣住了。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的时候,只见封少倾站起了身,对站在一旁的温染命令了一句:“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他落下命令就先一步走出了会议室,留下温染愣在原地承受着周围那些惊诧的目光。
所有人都不能理解,明明是来投资部开会的大boss为什么会议还没开始就突然离开,而且
还点名要带走投资部新来没几天的这个小助理?
被大家奇怪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温染这才只好匆匆离开会议室,虽然她也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但她还是按照他说的,很快来到楼上他的办公室里。
“你找我什么事?”
“你做什么了?”
“什么?”温染一愣,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坐在沙发里的封少倾则是犀利的抬眸,盯紧了她额头上的伤:
“听说你昨晚进了我的书房,还打碎了我柜子上的古董瓶,你想找什么?”
方才看到温染额头的伤之后,封少倾离开会议室就给家里刘婶打了电话,是刘婶告诉他,昨晚温染进他书房后被他书柜上掉下的一支古董瓶砸伤,当时她被砸的头破血流,原本刘婶想要立即汇报给他,温染却阻止了刘婶。
而此刻,温染面对着他咄咄逼人的质问,这才下意识的抬手触碰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伤,意识到他已经发现,她便如实解释:
“我没想找什么,就是昨晚睡不着的时候想跟你借一本格雷厄姆的《证券分析》看看,结果没想到拿书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柜子上面的古董瓶突然掉了下来,对不起,我知道那支瓶子很贵,但我真的不是有意
的。”
见她像犯了错的孩子般低下头,封少倾的眉头拧的更深了几许,愚蠢的女人,难道以为他是在心疼他的古董瓶么?
“你要做什么?”
突然间,封少倾一把将站在面前的温染拽倒在沙发里,她正错愕时,发现他的手落到了她受伤的额头上。
封少倾也不说话,只是动作轻柔的帮她一点点解开了那块已经渗出了一点血丝的创可贴。
打开创可贴,看到她原本光洁的额头上烙下了一道口子,而且那道口子还没有愈合,微微渗出了点血水,封少倾拧紧了剑眉,随之拿过桌上刚才让人送来的药水和创可贴,他亲自帮温染给伤口渗出的血水清理干净,最后帮她粘上了新的创可贴。
看着他为她疗伤的这一系列举动,温染纤长的羽睫颤了颤,突然更加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难道方才他突然结束会议是因为看到了她额头上的伤?所以临时取消会议就为了亲自检查她的伤势?
可是,他没有理由对她这么好啊,毕竟他心里最在乎的女人是林若初,不然昨天晚上,也不会被林若初的一通电话叫走,甚至整夜都没有回家。
想到他昨晚可能真的在林若初那里过的夜,温染突然皱起了秀
眉,神色冷淡道:
“谢谢封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回去工作了!”
她说着就要起身,细腰却被那双大手牢牢锁住,
“你叫我什么?”
看到封少倾对她刚才的称呼露出不满之色,温染反驳道:“不是你说的么?不能让公司里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那我不叫你封总叫什么?”
“听你这口气,好像满腹怨气?”
“我才没有!”温染连忙否认,并笑着道:“我巴不得公司里人永远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才好,这样我就不会被人看成是已婚妇女了!”
“你什么意思?”封少倾眯起了寒眸,握在那细腰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
“女人,要我再提醒你一下,不安分守己的代价么?”
危险的气息逼近时,封少倾整个将温染的上半身紧紧压制在了沙发里。
温染感觉到她的气话又触到了他的逆鳞,连忙伸手抵住他压紧的胸膛:“封少倾你别乱来,这里是公司!”
“到底是谁想乱来,嗯?”封少倾危险的低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