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御海湾别墅里,
温染一直坐在客厅里默默等候着封少倾,她知道今晚他去了林若初那里,听说林若初明天就要离开了,他是去为林若初送行的,所以她没有要求与他一起,只想着在家里等他回来。
最近不知怎么的,温染每天都觉得很困倦,于是等着等着,她竟不知不觉的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直到凌晨三点钟,保姆刘婶起夜去卫生间的时候才发现她还坐在客厅沙发里。
“太太!太太……”
“嗯?”
听见刘婶一直在唤她,温染才醒了过来,睡意朦胧的问了句:“刘婶,几点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太太,您一直都在这里没有回房间休息么?”
“三点了~”
温染诧异的朝窗外蒙蒙亮的天色望了眼,随即恍然回神:“刘婶,少倾呢?他是不是早都回来了?”
“先生他……应是没有回来吧?”
刘婶朝楼上望了眼,心想着如果先生回来了的话,一定不会让太太整晚睡在楼下沙发里的。
而温染听刘婶这样说时已经起身上了楼,直到亲眼确定他真的彻夜未归,心里顿时不安了起来。
他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事?
不安着,
温染连忙拿起手机拨出他的号码,直到打了第三遍的时候,电话才迟迟被接通:
“喂,少倾你在哪儿?你没事吧?”
“你是封少倾的太太么?”
然而电话那边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温染心头咯噔一下,声音不由得颤抖了几分:
“我……我是他的太太,请问你是?”
“我是顾弈城父亲,哼,那对狗男女把我灌醉后搞到一起了!”
“什么?顾叔叔,你在说什么?”温染攥紧电话有些云里雾里的,她不确定电话里的中年男人到底在说什么,狗男女指的又是谁?
“哼,你想知道自己来看便是,林若初的住处,你应该知道的!”
“喂?”
顾长海说完就挂了电话,温染脸上一片茫然,刚才对方已经自报是顾弈城的父亲,而且电话里的语气那么愤怒,所以他指的狗男女是?
想到某种可能,温染攥着电话的细指默默收紧,就仿佛攥紧了胸口那颗紧张不安的心。
强烈的不详感将她席卷,一分钟后温染还是开着车驶向了林若初的住处。
“你就是封少倾的太太?”
当温染开了十几分钟的车抵达林若初的小别墅前时,只见一个光头中年男人
烦躁的扔下手里的烟蒂朝她迎上前来问。
温染虽然还没有见过对方,但刚才已经通了电话,便猜想对方应该就是死去的顾弈城的父亲顾长海,于是礼貌的问候了句:
“顾叔叔好!”
“哼!我好得了才怪!那对狗男女口口声声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结果呢,昨晚趁我喝醉睡着他们竟然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个是我儿子的好朋友,一个是我儿子的女人,他们简直太不要脸了,我现在甚至怀疑我儿子和孙子就是他们这对狗男女合起伙来给弄死的……”
顾长海还在骂骂咧咧的嚷着时,温染已经揪紧一颗不详的心快速踏进了林若初的房子里。
片刻后,当她走上楼梯,果然从那扇虚掩的门缝中,她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一对男女,以她的角度能看到男人女人上身都没有穿衣服而且是抱在一起的姿势。
温染愣在那扇门口,亲眼目睹着自己默默等候了一晚上的男人此刻正在那张床上拥着另一个女人入睡,那画面仿佛顷刻间将她击碎。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林若初住处的,连车子都忘了开走,只是麻木的奔走在晨光熹微的街头。
脑海里挥之不去
刚才亲眼目睹的画面,苍白的脸庞不断涌出失望的泪水,在初春清晨寒凉的空气中,那泪水冰冷了她的脸,更冻结了她的心……
而封少倾直到三个小时后才在林若初的床上缓缓苏醒,睡意朦胧间他原本还下意识的抱紧了每晚睡在身边的爱人,可是突然间,他仿佛嗅到了怀中之人异样的香气,瞬间睁开了眼睛!
“若初!”
当看清此刻被他拥在怀中睡在他枕边的人儿并非他心中所爱,封少倾仿佛条件反射般一下子推开了怀里的人坐起身来。
林若初被他用力的一推差点从床边滚下去,狼狈之际抓紧了床沿,当回头看到封少倾在她床上的时候也露出一副错愕不已的样子:
“少倾!你……你怎么会在我这里?”
林若初疑问之际连忙扯过被角掩住未着衣衫的胸口,那凌乱不安的样子,就好像她真的是一无所知的受害者!
而封少倾不允许自己继续在这张床上多待一秒钟,他已经快速起身捡起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