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季剪秋对此颇有造诣。
“你可知道当今闻名天下的鬼才棋手崔子西?”洛迦渊抿了口茶盯着苏小梧打量了一番,试探道。
崔子西?这个名字她没听过,记忆中也没有这个人。她指肚摩挲着手里的棋子,拧着眉咬着嘴唇似在思考落棋之处,心中暗忖,难道这崔子西跟季剪秋有什么关系?
“啪!”一子落定,洛迦
渊自顾自地接了下去,“听说这崔子西一向恃才傲物,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只一人让他青眼有加,燕国前丞相的千金,季家小姐季剪秋。”
这崔子西竟是季剪秋的围棋先生!苏小梧捻起一颗棋子,紧抿着嘴唇,崔子西这个人,她确实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一阵恍惚,她抬手撑住桌子,脑海里闪过一张模糊的人影,却看不清楚。
“怎么了?”洛迦渊皱眉看着她,“哪里不舒服吗?”
苏小梧轻轻摇了摇头,随意落了一子,她不知道洛迦渊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难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她身体猛地一僵,突然想到那局残棋,难道是那个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哈,我输了!”洛迦渊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微怔了一下,将手里的棋子丢回到棋盒里。低头打量着棋盘上的落子,笑道,“绝处逢生!刚看到胜利的希望,就被浇了一瓢冷水。”
“咚咚咚……”小冬匆匆敲了敲门,急道,“王爷,六爷在下面闹开了,非要见……啊!”话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推开,门砰地一下被撞开。
“小皇叔你快跟我走!她要不行了!”君天殊全身冒着酒气,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红着眼睛冲进来,抓住洛迦渊的手腕就往外走。
“天殊,你喝醉了!”洛迦渊没动,看着他拧了拧眉,冷声道。
“我没醉!她要死了,你去见她一面!好不好?”君天殊眼中噙着泪,紧抓着洛迦渊的手不放,“算我求你!”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不会有事的,她舍不得死!”洛迦渊任由君天殊跪在地上,拧着眉有些不耐烦。
“你!好,好!”君天殊慢慢站起来,但终究没有说出更过分的话,转身踉跄着跑了出
去。
苏小梧听着洛迦渊的话也觉得很是刺耳,起身进了里间,他们的事情与她无关,她也管不着。
洛迦渊站在外间,双手背在身后,过了一会儿,他轻叹了一口气,站在里外间的隔断处,看着坐在窗下翻书的苏小梧,抿了抿唇,道,“我去看看。”
苏小梧握书的手僵了一下,听着他走出去,轻笑一声,拿起书又翻了一页。
“你怎么让小皇叔走了?你呀!真是糊涂!”红月冲进来就是一番数落,恨铁不成钢道,“倾城居那么多婆子丫鬟,绫罗那小蹄子想死就能死了!六爷身在其中看不明白,你也看不清楚!这可好,就这么把人拱手相送了!指不定人家明天要怎么说你呢!”
“你说说你的洞房花烛夜,新郎官儿去了小妾房里,算什么事!”她看苏小梧没事儿人似的,叹了口气无奈道,“行了,你也别操心了,我让人跟着呢,一有什么消息就会通知你的!”说着转身出了房门,看了眼小冬,嘱咐道,“机灵着点儿!”
“是。”小冬应下,轻轻关上房门。倒了杯茶搁在苏小梧手边,梧轻声道,“小姐。”
苏小梧翻了一页书,朝她摆摆手,小冬抿抿嘴唇,起身拨了拨灯芯儿,往苏小梧手边挪了挪。转身出了门,守在门外。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丑时鸡鸣,苏小梧靠在圈椅上望着窗外夜空,听着打更人渐行渐远的声音,心中有些酸楚。
“露重更深金鸡鸣,凉杯冷茶竹叶青。”她提笔写下两句,觉得自己很孤单,寂寞,甚至……有些想哭。
她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看了眼纸上的字皱了皱眉,撕碎了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起身走到床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