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水到渠成。两个人的缘分就像是一场修行,修够了,自然也就走到一起了,不然,就是错过。
“不要因为各种各样莫须有的原因浪费掉你们之间的缘分,错失了属于你们的幸福。”
苏小梧和月泠离开的时候,相里池站在医馆门口拍了拍揽着他胳膊的兰姑娘的手,却没有如愿以偿地得到与苏小梧单独相处的自由。只能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牵着她走到苏小梧面前。
相里池看了一眼整理马车的月泠,笑着对苏小梧说。
“多谢相里先生这几日的照顾。”苏小梧挑了挑眉,回头看了月泠一眼,瞥了一眼对自己貌似充满敌意的兰姑娘,抿唇笑了笑,“告辞了。”
“慢走,不送。”兰姑娘倚着相里池的胳膊,朝苏小梧扬了扬下巴,下了逐客令。
“冬夏。”相里池偏头对站在她身后的冬夏说。
“这是先生特意准备的一些适合您身体的糕点,姑娘路上吃。”冬夏将一只食盒递给苏小梧。
“相里池!”兰姑娘一听这话,抬头瞪了相里池一眼,冷哼一声。
“走吧。”相里池揽住兰姑娘的肩膀,对苏小梧说,“好好想想我说的。”
“后会有期。”苏小梧接过食盒,转身由月泠扶着上了马车。
“你什么时候给她准备的那些糕点?”兰姑娘看苏小梧的马车走了,推开相里池,掐着腰瞪着他,“还特意准备的!你在里面加了什么佐料?”
相里池微抬着下巴看了兰姑娘一眼,也不做解释,转身往医馆里走。
“诶,你给我站住!”兰姑娘一看相里池理都不理她,胸中更是憋了一口气,追上去吼道。
“兰姑娘,那只是先生给她准备的药膳。”冬夏忙追上去跟兰姑娘解释道。
“
相里池,你给我解释清楚!”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女人才不听别人的解释,非要刨根问底地问个明白。
苏小梧拉开马车车门,在月泠身边坐下。
“七七?”月泠看到苏小梧微怔了一下,“天凉,你身体刚好,进去吧。”
“在房里躺了这么久,脑子都木了,出来吹吹风。”苏小梧扭头朝月泠笑了笑,她微微后仰,双手撑着车板,半闭着眼睛问,“山庄情况如何?离儿可好?”
“一切正常。”
“月泠,你回山庄吧。”苏小梧突然开口,她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月泠。
月泠扭头望着苏小梧,瞳孔收缩,拉着马缰绳的手猛地一紧,马儿扬起前蹄嘶鸣一声,他惊觉自己的失态,松了松手,眼望着前面,眉头紧拧。
“我怕……老狐狸他……照顾不好苏离。”苏小梧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嘴唇,稳下心神,继续道,“你回去之后帮我盯着点。还有红月,杨陵的到来肯定会分她一部分精力,乐游山庄不能出一点纰漏。”
“不是有梨妆在吗。”月泠没有看苏小梧,但无论是表情还是声调,甚至每个毛孔都在抵触苏小梧的提议。
“梨妆毕竟年轻啊,你回去帮她,我才不会有后顾之忧。”苏小梧无视月泠抵触,继续道。
“山庄里已有足够多的人,没必要多我一个。”月泠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着苏小梧,“你说过,我不是你的下属,而是朋友,那我就有权利拒绝我不喜欢的任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的。”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苏小梧听着月泠嘟噜嘟噜说了一串儿,眉毛微挑。她还记得与月泠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他跟洛迦渊一样冷傲,话很少,执行力很强
。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月泠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
“尽快赶路吧,不然就要错过好戏了。”苏小梧长舒了一口气,转身进了车厢。
燕龙宇处事那样周密的一个人,怎么会中了燕云昊的计谋,身陷囹圄,丢了兵权呢?苏小梧对这些天收到的信息做了一个整理,皱紧了眉头。
燕都江府。
“老爷有您的信。”家丁推开江孺逊书房的门,呈给他一封信。
江孺逊挥手让他下去,惊恐地看着桌上的信封,他颤抖着接近那封信,颤抖着拿起来,动作缓慢地撕开,看到信上地内容,双手猛地一抖,手里的信笺飘落在地上。
“到底是什么人!”他突然回过神儿来,弯腰将地上的信笺捡起来,装好藏在了书架后面的一个暗格里,那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打的信笺。
江孺逊几乎是瘫坐在圈椅上,他眯着眼睛,目无焦距地盯着一个地方,他暗中命人调查过,参与那件事的三个人中,只有他一个人收到了这些信笺,难道写信的人并不是为了季家的案子,而是单纯地想要搞垮他?还是想要拉拢他?
“老爷。”书房的门被咚咚敲了两下,有人压低声音轻声唤道。
“进来。”江孺逊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衣襟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