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慢慢地收入自己开辟的特殊空间之中。
整个过程中,他的动作轻缓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对其有所碰撞。
颠着自己父母。
从出生到成长的一幕幕从脑海中快速划过,最终画面定格在现在他们的脸上。
实际不会如此,因为他们的遗体早被冰住在冰棺,并不会有丝毫晃荡。
与此同时,本命星树和混沌铃铛此刻也是噤若寒蝉,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实际上,早在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便已然敏锐地察觉到了。
只是此情此景,它们深知此时绝不能多言半句或者轻举妄动,唯有默默地看着主人沉睡的父母。
就在冰棺消失的一刹那间,整个空间凝固起来。
散发着神秘光芒,夹杂着盎然绿色生机的冰蓝色铠甲。
宛如从天而降的神祇之物般,静静地悬浮在冰棺消失的地方。
这件铠甲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而迷人的冰蓝色调,犹如冬日里最冷冽的冰晶所凝结而成。
其表面闪烁着微弱但却清晰可见的光芒,给人以一种冰冷刺骨又蕴含无尽力量之感。
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铠甲之上,点缀着的丝丝缕缕的绿色生机。
这些绿色丝线如同春天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充满了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它们与冰蓝色的灵气主体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
一股不断旋转着的小股冰蓝色灵气,变得越来越大。
直到面前出现冰蓝色的两道光影才停止。
那熟悉的面容,温柔的表情,让白岳瞳孔地震。
心脏微微刺痛,双膝再次弯曲重重的磕在冰面上。
白岳淡绿色的双眸,直直的定定的看着那两道冰蓝色的身影。
长发快到脚踝的红渔玉手轻掩嘴角,脸上都是温柔的笑意。
另外一只手牢牢的和自己夫君牵着。
仿佛什么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夫君,你说小岳岳看到的时候会不会很伤心呀?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白妄宠溺的刮了刮娘子的鼻子:“肯定会呀,这是咱们的崽,你还不了解吗?”
红渔娇嗔了白妄一眼。
眼睛看向白岳,但实际这只是他们留下的影像,他们的神魂早已经熄灭在时间长河中。
但时间空间让他们母子视线相会。
“可以哭一会儿哟,那只能是一小会儿会儿,我和小岳岳的爹爹一起,很幸福呢,我的崽崽也会幸福呢,哪怕没有我们在。”
白岳颤抖着嘴唇,嗫嚅了半天终究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是心中答了一声:好。
像是猜到他会说什么一样。
红渔高兴的想蹦起来。
但显然现在的她做不到。
只能讪讪的摸摸鼻子。
脑袋蹭蹭夫君的肩膀,笑容依然灿烂。
“崽崽呀!这是清霜战铠,本来呀它不叫这个名字,但你娘我觉得原来的名字不好听就给改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白岳点着脑袋一语不发,眼睛始终定格在两人身上。
白妄宠溺的看着红渔。
看向白岳方向。
“我和你娘亲留了点东西给你和弟弟妹妹,把我们带回去后,收下给你们留的储物戒指,这清霜战铠好好用,它会保护好你,它也属于你,去吧孩子。”
红渔笑的温柔,只是眼中含着泪。
与夫君相拥,白妄紧紧抱住娘子。
而冰蓝色的虚影渐渐的开始消散。
白岳跪在地上,无言泪先流,却发不出声音。
而这里只剩下纸钱的灰烬在冰蓝色的冰面上。
清霜战铠在这个时候,化作冰蓝色的流光直接没入白岳眉心
强大的生机和绝寂在经脉中迅速游走。
强如现在的白岳依然顶不住这强大的力量冲击经脉,经脉瞬间出现一道道裂缝。
而原本的白衣被血色浸染,眨眼的功夫,白衣变成红衣。
白岳咬紧牙关,一语不发。
拼命的运转功法,把这些灵气通过四肢把海运往丹田。
安静如鸡的本命星树瞬间活动起来。
整个树身开始扭动,快速的吸收进来的灵气。
欢快到不行。
虽然说现在不该有这种情绪,但本命星树还是感觉到了惊喜。
有着本命星树的加入,原本胀痛的经脉瞬间轻松不少。
功法有序的运转着。
一点一点的引导着灵气游走在经脉各处。
而天上的星辰受到召唤一般。
星辰之力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