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其它贵女们也都觉出味了,立马跟着附和起来。
“我也听说了这事!那人可是花了六十万的天价呢!仅仅是为了给魏姜买一把剑!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花费天价,显然关系不一般呢。”
“岂止是不一般啊,得是亲密万分才能有如此情谊吧。”
“宸王妃啊,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有些事偷偷摸摸的也就罢了,怎么能摆在明面上呢,甚至在这么多人面前,你让宸王殿下情何以堪啊?”
“难怪我听说昨日宸王从瞭月楼出来时怒气冲冲,原来是……哎哟,宸王也太可怜了,真是作孽啊。”
一群女人你一言我一句,立刻便将昨日的事传成了魏姜与其它男人纠缠不清。
就连看向魏姜的眼神也变得无比嫌弃,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魏姜静静地听着,眼眸中的笑意逐渐染上了一层冰霜。
又是这样,这些人总喜欢以女子的清白为武器,不厌其烦地侮辱贬低她们。
女子一旦牵扯上了清白二字,等待她的便是无休止的污言秽语。
外人不在乎真相,只会当作乐子在人群中传播,最终一口口的唾沫将她们彻底淹死。
魏姜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她们也是女子,应该更了解清白二字会对女子造成多大的伤害。
可就因为疼的不是自己,所以她们不在乎。
若是前世的魏姜,定会惊慌地为自己辩解。
可惜她不是。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贬低魏姜的欢快中时,没人注意到魏姜已经来到了魏琼华面前,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直接一击窝心脚踹了上去。
在场的人都被吓蒙了,魏琼华更是疼得站都站不起来,狞着脸怒吼:“魏姜你疯了!竟敢踹我!我可是你嫡姐!”
魏姜却只是居高临下地瞥着她,冷冷笑道:“凌疏,告诉她,我是谁。”
凌疏了然,清了清嗓子,尖声道:“我家王妃是皇上亲封的宸王妃,是宸王殿下的嫡妻,是王公家眷,辱骂王妃者,等同于辱骂宸王府,对王妃有异议者,等同于对皇上的赐婚有异议。”
魏姜弯着眸子,轻飘飘地扫向众人:“凌疏,若是有人当众编排王公家眷,该当何罪?”
不等凌疏回答,一旁看戏的周涟遗倒是开了口:“该掌嘴,起头者掌五十,参与者掌三十。”
此话一出,一众贵女们都慌了神。
魏姜微微一笑:“涟遗公主特地邀请我等来赏花,我也不想扫了公主的兴,再加上诸位是初犯,本王妃可以既往不咎。”
闻言,众人刚松了口气,可紧接着魏姜来到魏琼华面前,幽幽道:“别人可以免罪,但你不行。”
魏琼华大怒:“凭什么!”
魏姜露出笑颜,声音却如冬日寒风般阴冷:“你身为本王妃的姐姐,却当众编排我,枉顾手足之情,乃一罪,身为镇宁侯府的嫡女,却毫无规矩,对王公家眷不敬,辱没门风,乃二罪,屡教不改明知故犯,乃三罪。”
“从前我只是侯府的私生女,没资格管你,可如今我已经是宸王妃,若明知你有错还不加以管教,日后还不知会给侯府惹出什么麻烦,父亲平日就是太过纵容你,才将你养得如此骄纵蛮横,现在父亲不在,就由我替父亲好好管教你。”
“凌疏,给我打!”
凌疏听令,立刻上前甩了对方几个巴掌。
魏琼华被打得头晕目眩,辱骂的声音刚到嘴边,却又被巴掌给打了回去,将她憋屈得不行。
江萋萋在一旁变了脸色。
再怎么说魏琼华也是她的人,魏姜竟然当着她的面打人,这不是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吗?
她看向周涟遗,想让对方出手制止。
“琼华只是骄纵惯了,并非故意的,宸王妃怎能下这么重的手?她好歹也是你的姐姐啊,涟遗,你快劝劝宸王妃吧。”
周涟遗却只是慢悠悠地喝着茶,眼皮都懒得抬一个。
“魏琼华不敬在先,理应受罚,明明是姐妹,却不顾手足之情,该罪加一等才是,宸王妃此举也是为了镇宁侯府的名声着想,萋萋还是不要多管了。”
她本就不喜欢魏琼华,又怎么可能替她求情。
之前她就一直不解,江萋萋为何总爱和魏琼华这样的蠢人混在一起。
今日一看,她终于明白了。
这人是把魏琼华当枪使了,她要维持自己善良温柔的形象,有些话不能明说,有些事也不可明做。
所以她需要一个粗俗无礼的人,不光可以当她的刀,还可以衬托她的出尘绝艳。
江萋萋的脸色已经狰狞到了极致。
周涟遗不是为了替她出气才将魏姜叫来的吗?她们的目的应该一致才对,可为何现在却偏帮魏姜说话?
明明以前只要她开口,无论什么周涟遗都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