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这边离开秦嫣那,就立马抱着自家孙子找了一辆牛车,急急忙忙地赶往镇里面的医院,黑蛋他爸妈这会儿还没下工,两个人还是家里的主劳动力,
揽的活比较多,别人就干三分地,他们得干5分地,别人干5分,他们得干8分,都很拼命,就为了换一点工分,多换点粮食让家里过上好日子,
现在人都还没回来,王大娘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家孙子这会都已经没力气说话了,整个人脸色惨白,一看就是那种失血过多想要晕倒的样子,这可把她吓得不轻,
立马找村长家借了牛车,又请大队长帮忙赶车带他们去看,虽然大队长和村长对于王大娘做的事情也不赞同,但现在人命关天,先救人,要不然这孩子可就出问题了。
大队长也就没有计较,快速地拉着他们上镇里,镇里的医生一看黑蛋脚上的伤,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黑蛋整个人此时的状况,看着急忙慌的王大娘,以及在他身后跟着的大队长,皱起了眉头责怪地说道。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带人来,这个伤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没有处理,就连止血的基本处理都没有,现在失血过多,人都快要昏迷了才把人带过来,”
“我说你们这些当父母、当爷爷奶奶的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他这个伤口伤得太深,时间又太久,脚趾头已经坏死,必须切了,得做一个小手术,”
“要是同意的话,签字交上30块钱,我就立马给他打麻药安排手术,赶紧把夹子取下来,把脚趾头切掉,时间不等人,你们还是尽快交费签字,准备做手术吧!”
王大娘一听,就这个夹子夹了一下脚,还要做手术不说,还得把脚趾头切掉,切了以后那不就成残疾了吗?虽然能走能跳,可那也是缺了三个零件呀。
而且还要30块钱,她总共就带了10块钱出来,这还是她所有的家当,她哪有那么多钱呀,其他的也还在儿媳那,她现在根本就拿不出来,不由得着急地哭求。
“医生,这我没办法,我~我没有这么多钱呀,这不就是被夹子夹一下,你帮他把夹子取了,给他清理一下伤口,敷敷药止止血不就完了吗?怎么还要动手术呀?”
“哎哟,这可怎么办呀?能不能便宜一点呀?我们都是老农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呀~”
王大娘都急哭了,“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跟医生又是磕头又是求他帮忙的,医生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把人扶起来,叹了一口气劝道。
“大娘,这不是我不帮忙呀,是你孙子这个脚太严重了,那三个脚趾头都已经坏死,必须切,不切的话再这样放下去,到时候就不是切脚趾头,”
“那估计整个脚都不一定能够保下来,你得立马做决定呀,这是做个小手术,切完脚趾头以后还有一系列的治疗费用,30块钱已经是最低的了,请你理解理解我们,”
“我们这里是公办的医院,绝对没有乱喊价一说,您快起来吧,这样没有用,我也没办法,再耽搁下去孩子就要出问题了,”
“作为医生,我能保证的就是,我一定尽心尽责尽全力地救他,保护他这个脚趾头能不切的我就不切,你先签字交上押金咱先救孩子行吗?”
医生说完这话,又看了一下王大娘身后的大队长,有些不满地说道。
“你这个当爹的怎么一点也不紧张呀?赶紧的扶着你妈过去坐会,你去交费签字,以后别带老年人过来,年纪大了就别带过来,容易受刺激。”
大队长此时一脸的懵,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王大娘,心道,谁是他妈呀,他就拉牛车把人送过来,怎么还摊上这事了,亏得他妈没在,要不然估计都得气的从地里爬出来,大队长连忙摆手解释着。
“不是的,医生,你误会了,这是我村里的人,我是大队长,王大姐她儿子儿媳都在地里干活还没下工,没法子就请我帮忙拉牛车带他们过来而已。”
“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呀,我虽然是大队长,但也不能管人家家事替人做主不是吗,这事关重大,我要是做了主那脚趾头被切了,到时候人家来找我,我可怎么说。”
“医生,你可别难为我,这个事情只有王大姐自己一个人能做主,她是孩子的奶奶,她才有这个权力。”
那医生本来以为大队长就是孩子的父亲,一听这话才明白过来,尴尬地道了个歉,这才把所有压力都放到了王大娘身上,王大娘一听脚趾头全切要30块钱,后续还有费用,
必须签字,医生还说什么危险,万一醒不过来啥的,直接给气的两眼一翻朝后倒去,就这样直挺挺地晕了,医生一看她这情况也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大喊。
“大娘,大娘,你醒醒,”又叫护士过来帮忙检查一番,见是晕过去并没有大碍,只是暂时醒不过来后也是犯了难,现在这小孩他们不能收,没签字没交钱,又不能做手术,
再耽搁下去,这腿都得坏死,这人肯定不能留医院里,唯一能够牵制做主的人还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