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定给了三叔?”
白梓良猛地跳了起来,一把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们怎么可以把她定给三叔,坏我好事。”
此刻,老夫人再也忍不住,颤抖的手指着白梓良,怒喝道:“放肆,白梓良,你给我跪下。”
又对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去把侯爷找回来!上家法,好好教训这个既不敬神明又不敬长辈的不孝子。”
老夫人一声呼喊,白梓良犹如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刹那间清醒过来。
只听“噗通”一声,他跪倒在地,像泄了气的皮球,眼神黯淡,不敢正视老夫人,声音沙哑地说道:“对不起,祖母,是孙儿错了。
“逆子,你可知方才那般胡言乱语,倘若被人传到慕容府,莫说你一介世子,便是整个侯府也难以担待。”
“你还有如此大的能耐,还妄图违背天意强娶强嫁不成?”
“娶妻理应是为了生儿育女、光耀门楣。
既娶了妻却不圆房,又不生儿育女,还敬着,供着?
你究竟在想什么?莫不是另有所图,看上了发妻的嫁妆?”
“坏了你的好事?你能有何好事?来,说与我这老婆子听听,有何事是一定是要娶了慕容府的大小姐,才能成了你的好事?”
老夫人怒不可遏,指着跪在地上的白梓良便是一顿斥责。
看着老夫人气恼至极,白梓良急忙说道:
“祖母,孙儿知错了。
孙儿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大小姐,没曾想竟定下了二小姐,一时气急,这才说了混账话。”
老夫人回过身,又狠狠瞪向周氏:
“还有你,身为侯府主母,竟也如此口无遮拦。
儿子没教养好,还将过错怪罪到他人身上,去佛堂跪着思过!”
侯爷白段誉整天沉迷赌场,这几天在赌场都已经输了好几百两的银子了,正红着眼睛一心想着翻本那几日输掉银子。
正在兴头上就听到小厮来报,老母亲让他回府。
无奈之下,只能悻悻而归,前往老夫人所在的佛云阁。
刚踏进门,就被老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骂完便让他上家法,好好教训一下不孝子。
白段誉不敢违抗,二话不说,直接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向跪在地上的白梓良。
白梓良咬着牙,一声不吭地硬生生受了十鞭子。
上完家法,侯爷便让人把世子扶回自己的院子里去,让下人好好看着,别再让他出去又要闯出什么祸事出来。
老夫人伤心欲绝: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精明一世。
却给你找了这么一个没眼界的媳妇。
教出了这么一个忤逆子,不知天高地厚,还满口胡言乱语。
他这是要把侯府给毁了啊我怎么去见你死去的爹啊呜呜”
白段誉赶紧上前安抚着老夫人:“都是儿子的错,没有尽到为人子的责任,让母亲担忧生气了。”
稍后,老夫人便把昨天定亲的事跟白段誉说了一下。
老夫人心里愁啊,慕容府上两位小姐都嫁进侯府,特别是大小姐,京中第一高门贵女,那是给侯府带来多大的面子和底气啊。
偏偏那世子,不知天高地厚,满口胡言乱语。
老夫人让白段誉看好自己的儿子,不然,别说慕容府那边不好交代,就是老三心里有了隔阂、离了心,咱们侯府就更难有立足之地了。
白段誉点头应下。
虽说事情在佛云阁闹腾了,但是侯府大啊,在府里下人们的嘴比信鸽都快,想瞒住是不大可能的。
老夫人思忖片刻后,决定等晚些时候白若轩下了朝,得趁早跟他知会一下。
她深知白若轩在这个家中的重要地位。
晚上白若轩回到侯府。他如往常一样,先去老夫人那里问安。
老夫人见到白若轩,心中的打算便再也按捺不住。
她微微挺直了身子,直接说道:“轩儿,你跟梓良的婚事都定好了,还是尽快把聘礼下了,早点成婚。
再忙,也要先把婚成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儿。你说呢?”
老夫人精明的眼神一直盯着白若轩。
白若轩静静地听完老夫人的话,脸上没有太多的波澜,只是淡淡的回应:“好的,儿子知道了。”
两府订亲之后,原本安排在月底前下聘礼。
老夫人思忖着,能早则早,不必等到月底,不如这几日便将聘礼下了。
然而,朝廷方面接到奏报:淮阳湾运盐的官船因遭遇飓风,又又又翻船了。
白若轩又忙碌了起来。
此次翻船事件在朝堂之上引起轩然大波,众臣纷纷上书,恳请皇上派遣钦差大臣前往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