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京城甚是热闹,众多赌坊纷纷开设赌局,赌谁的诗词将会在百花宴上的夺得头筹。
其中,最为热门的当属永安侯府世子白梓良,毕竟他声名在外,押注于他必定稳赚不赔。
其次,便是新近进入仁爱书院的学子袁弘,据说此人天资聪慧,博学多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其余的则是大儒子弟以及一些青年才俊。
赌坊的老板和小厮们大声呼喊着:“几位才子各有所长,输赢难料,诸位谨慎下注。”
前来下注的人们几乎毫不犹豫地都押上了侯府世子。
慕容府内也是一片热闹景象。
下人们于私下里纷纷议论着究竟谁能拔得头筹。
侯府世子是二小姐的夫婿,所作诗词皆为绝世之作,世间恐无人能够再度与之比肩。
慕容云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听说外面赌坊开了赌局,大家都押了世子。
激动的将自己所有的银子都取了出来,押注在世子白梓良身上。
不仅如此,她还特意跑到赵氏那里,让赵氏把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押白梓良。
赵氏根本不愿沾染这些赌局之事。
毕竟,赌局输赢难料。
她可不想白白将银子打水漂,连一点水花声都听不到。
“母亲,您相信我,此次百花宴诗会,世子准备的诗词必定能拔得头筹。
您只要押上世子,那绝对稳赢,这简直就是白送的银子啊。”慕容云信心满满地说道。
“你为何如此笃定世子准备了诗词,还一定会赢?”
赵氏上下仔细打量着慕容云,质问道:“莫非你与世子私下有往来?是世子告知你的?”
“母亲,我并未与世子私下来往,您只管相信我便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赵氏觉得她烦扰,便随意拿出五十两银子给她,想将她打发走。
慕容云一看到母亲只拿出五十两银子,当下就不满意了。
“这……这五十两银子是打发叫花子呢。
此次是稳赢的赌局,母亲,您就不想赢一次大的吗?
女儿都跟您说了,相信我,相信我。”
赵氏见她如此笃定,没好气地问道:“那你说要多少银子?”
“哎呀,母亲您有多少银子就全部拿出来押上!”慕容云急得脸都红了。
赵氏咬了咬牙,拿出三千两交到慕容云手中,心里是万分的舍不得:
“这是母亲全部的家当了,都给你了。”
慕容云满心欢喜地拿着母亲给予的三千两银子,转而又去了妹妹慕容清的院子。
慕容清极为乖巧听话,对姐姐言听计从,二话不说将自己所有的银两悉数交给了慕容云。
慕容云掂量着手中的银票和银子,就觉着还不够多。
她暗自思忖,自己不久后便会成为世子夫人,世子定能稳稳地独占鳌头。
自己岂不得多多为他撑足场面?还能赢回大把的银子。
这样想着,便吩咐身边的丫鬟和小厮去府里把下人们都召集过来,一同筹集钱财押注。
那些下人们听说有此等好事,都不想错过这白白送上门的银子,即便筹钱也愿意跟着二小姐押注。
一番忙碌过后,总算零零散散地凑到了四千五百两。
梦竹看着府里的下人们个个欢喜得像捡到宝贝一般。
拉住个下人一打听,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急忙跑回梦溪阁,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知慕容羽汐。
有几个老婆子不但押上了自己的棺材本,还四处向亲戚借钱。
慕容羽汐微微抬起袖子,抿着嘴轻笑:“梦竹,拿两万银两押袁弘。”
“啊?两万银两,小姐,这是不是太多了?”
梦竹不明白小姐为何如此看好一个刚入学府的新人。
“去押便是。”慕容羽汐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奴婢这就去办。”
梦竹知道夫人留下众多的庄子和旺铺都由小姐打理,小姐手中自然不缺这点银子。
听了小姐的话,梦竹拿着两万银票坐上马车,前往京城最大的赌坊——麒麟赌坊。
“我家大小姐,两万银两押注袁弘。”梦竹此言一出,整个赌坊瞬间鸦雀无声。
倒并非因为两万两银子的数目,而是众人惊讶于竟有人花两万银子押注一个刚入学府的新人。
赌坊老板旋即高声叫嚷道:
“慕容府大小姐押注江南才子袁弘拔得头筹,诸位可有跟注的?”
许久过去,竟没有一人响应。
一个刚入学府的新人,诗词造诣怎能与侯府世子白梓良相提并论呢?
赌坊里押注的人,没一个看好袁弘,个个都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