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虽不喜爱诗词,但册子里每一首诗词,确实都是前所未有的好诗,还有几首曾经被认为是白世子所作的诗词也在其中。
“这……从何处得来?”太子皱眉询问身旁仍在喘着粗气的陈公公。
“奴才方才瞧见好几位小公子聚于一处,正在翻看这册子,便向他们借来一观。”陈公公如实回禀道。
“白梓良,若你一时之间确实作不出新的诗词,那本宫便换人。”
太子毫不留情地对着跪在地上的白梓良说道:“听闻今年刚入学府的袁弘也在百花宴诗会上,届时便让他来替代你吧。”
“殿下,万万不可,再宽限一些时间,臣必定能够做到。”白梓良心中暗自盘算,唐嫣儿此时也该将作好的诗词交给妹妹了。
“没有更多的时间了,你自行考量吧。”说罢,太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亭子。
行于路上,太子也在思索着,若真的换人也实在不妥,届时父皇会认为他办事不力而对他产生嫌隙。
于是向陈公公吩咐道:
“倘若白梓良实在无法想出更为出色的诗词,便让他用先前备好的那些。
反正都是他作的诗词,旁人也难以非议。那本诗集既无出处,亦无撰写者,是谁作的诗词重要吗?”
“是,奴才明白。”陈公公低着头,紧紧跟随着太子。
太子心中思忖:
白梓良的诗词备受追捧,一直以来皆被众人看好。
百花宴诗会上,大家对他的期待极高,这场诗会的重头戏非他莫属。
至于诗会上白梓良究竟会用哪些诗词,又或是能作出其他诗词,其好坏与否,哪怕是一坨屎,被父皇责怪的只能是白梓良。
他太子又无过错,所用之人是大家公认的青年才俊,其作的诗词,每一首都为绝世之作,百花宴诗会上用他有错吗?
待太子走远之后,白梓良方才战战兢兢地从地上起身,火急火燎地赶赴百花宴诗会现场。
他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白娇楹能尽快从唐嫣儿那里拿到诗词归来,无论几首,总归比没有要好。
随着各家才艺展示完毕,百花宴诗会即将正式拉开帷幕。
然而白娇楹依旧未归。
白梓良脸色惨白,眼前一黑,险些摔倒,正巧被赶来的陈公公扶住。
陈公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白世子,太子的意思,若实在难以想出更佳的诗词,待会儿你上场,便用你原先准备之诗词即可。即便此诗词已然泄露出去,那终归也是属于你的佳作。”
白梓良听陈公公这般言语,心中顿感一松,对太子给予自己的厚爱充满感恩之情。
他重新整理衣衫,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之后,毅然上场。
明公公见白梓良走上前来,满脸笑容,大声宣布道:“有请白世子,为百花宴诗会开场献上新诗!”
席位之上众人顿时骚动起来,尤其是那些尚未出阁的女子,各怀着小心思,渴望一睹这位才华横溢的世子之风采,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
白梓良在众人的殷切期待之下,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登场。
他身着灰色菱形花纹的绸缎长袍,愈发凸显出其修长挺拔的身材,头上戴着同色系的和田美玉发冠。
慕容云激动万分地看着这位风度翩翩走上场的男子,心中满是自豪。
前世,这般出色的男人与她无缘,那是她的姐夫,她唯有仰望的份。
而如今,这个男人即将成为她的夫君,完完全全属于她了。
慕容云微微扬起头,带着一抹傲娇之态,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年轻女子,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将是眼前这个男子的正妻。
最后将目光投向慕容羽汐,轻哼一声道:
“哼,瞧见了吧,如此英俊潇洒且才华横溢的男子,这辈子归我了。”
慕容羽汐则习惯性地端坐着,眼帘低垂。
仿若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慢悠悠地品着茶水,对周围的骚动置若罔闻。
慕容云收回望向慕容羽汐的目光,热烈的眼神再度兴奋地紧盯着白梓良的身影。
然而,这热烈的眼神却对上了从别处投来的目光,她眼神一顿,随即浑身涌起一阵恶寒。
那是潇王府的嫡孙巍之恺,前世的夫君。
如今的巍之恺年仅十六,尚在仁爱书院求学,却喜欢与京城其他三位纨绔公子厮混,号称“京城四少”。
慕容云忆起前世,成婚后,巍之恺整日流连烟花之地,夜夜笙歌,常常不见人影,而后院却塞满了小妾。
想到这些,她心中依旧愤懑难平,犹如看见仇人一般,慕容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巍之恺被她这一瞪弄得莫名其妙,心中暗想:
就这样的女子,容貌平平,还不愿嫁给小爷我,竟然想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