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辞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如受惊的小白兔般的人,好心提醒:“你再这么磨蹭下去,宴会就结束了。”
江晚凝巴不得如此,却是乖柔的道歉:“不好意思,顾少,给您添麻烦了了。”
“麻烦倒算不上,颜颜性格骄纵惯了,你以后离她远点。”
没想到他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还是带着维护的意味。
江晚凝神色呆滞了一瞬,垂落在大腿两侧的双手一点点握成拳头。
声音微颤的问:“你看到她把我推下去了?”
顾温辞眸色凉薄,带着漠不关心的怠慢:“我不知道你们之间起了什么争执,或者有什么误会。但也清楚颜颜从小被家里宠坏了,是锱铢必报的性子。今天这事也的确是她不对,我会补偿你的。”
“所以这件旗袍就是补偿吗?”
“不是,你在我们家受了伤,这件衣服这是最基本的赔礼。”
顾温辞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谈条件,神色冷了一些,漫不经心的说道:“另外我再让人给你卡里打五十万,算作是今天颜颜对你造成的伤害。”
“多谢顾少。”
江晚凝心里觉得讽刺至极,其实顾温辞本可以不用坦诚相告的,但是他不仅说了出来,还如此慷慨的赠送一件价值百万的旗袍和五十万现金。
如此阔绰的大手笔,换做是普通人,估计都得反给他磕头道谢,自己还有什么委屈不满的呢?
这么想着,江晚凝心里倒有些羡慕甄颜了。
作为甄家千金,虽说是顾温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远房表妹,但因顾家和甄家之间密切的生意往来,两人的兄妹关系一向很好。
所以今天这种情况下,就算自己被甄颜从二楼推下去,生命垂危,顾温辞也只会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给盖过去。
毕竟对他而言,亲情都只是第二位的,顾家的声誉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他根本不会为了自己这么一个假千金去责怪表妹,更不会让这事影响顾甄两家的合作关系。
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人若是没有凉薄重利的商人本性和雷厉风行的铁血手段,也不会还没到而立的年纪,就能够稳坐家族掌权人的位置。
这段对话结束后,房间内再次陷入寂静,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顾温辞打量着眼前身形曼妙,神韵柔媚的人,目光从她那柔软丰满处一点点下移,最终落在红肿还未消散的脚踝上。
低声问:“脚踝还疼吗?”
江晚凝摇摇头:“不疼了。”
她感觉此刻氛围有些尴尬,自从和顾温辞建立那种关系后,两人每次见面都是在酒店,流程也很简单。
洗澡,直奔主题,潇洒离去三步骤,有时候甚至话都说不上三句。
这是第一次,两人同在一屋檐下却什么也不做。
江晚凝寻思着这会宴会差不多散了,自己也该回去了,便出声告别:“顾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顾温辞目光定格在她那双带着些异域风情的美眸上,不紧不慢的说:“不急,今天时机刚好,晚点走也没事。”
“什么意思?”江晚凝下意识问。
但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
在被对方带进还冒着热气的浴室,并反锁上门时,江晚凝有些惶恐的阻止住他的动作。
“顾少,这是在你家,客人也都在,不好吧?”
顾温辞在不在意被人发现不重要,她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和这人的关系,不然江家就算不顾脸面也会把自己赶出家门的。
一个本就被视为累赘和麻烦的养女,如今又勾搭上他们世交贵族家的大少爷,还是地下情妇都算不上的身份,她都不敢想自己的后果会是什么。
面对她的惊恐,顾温辞倒显得肆无忌惮,轻松将人抵在墙边,薄唇贴着她的耳垂,声音中带着一丝使坏的散漫:“别怕,没有人会来的。”
江晚凝还是有些顾虑,但又不敢反抗,怕扫了这人的兴致,一时间被逼出了眼泪。
她现在恨不得咬死顾温辞这个在外人模狗样,实则人面兽心的畜生。
但也深知自己既惹不起他,又需要他可以给自己提供的经济保证,即使再不舒服,也只能默默忍了。
等她终于从房间里走出去的时候,双腿都有些软了。
江晚凝深深吸口气,站在二楼走廊处看着楼下离去的人,又返回房间休息了十几分钟后,才起身离开。
她来到庄园正厅的时候,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环顾了一圈,没有甄颜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今天是中秋节,大家也只是中午在这聚会,一起吃顿午餐,然后就要返回去和家人一起庆祝节日了。
见她进来,顾家主母温窈宛神色关爱的看着她:“听温辞说你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怎么样?严不严重?”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