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凝讨厌极了他身上的这种压迫感,却又挣脱不开。
只能尽量解释:“今天就是一场误会,我什么也没做,我也不会去做什么的。”
顾温辞目光凉薄的看着她,手上的力道加大,在对方的痛呼声中,语气残忍地质问:“你什么也不会做?那当初敲开我房门的人是谁?嗯?”
再次被提及当年那件事,江晚凝明净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力感。
这已经说不清是第几次了,只要是自己不如他的意,这人一定会拎出当年那件事,以此不断羞辱贬低自己。
就因为自己是女生,所以顾温辞才会在这场你情我愿,两不相欠的交易中,一次次的通过言语对自己进行精神打击。
可惜他错了,自己从不会因为出卖身体而生出任何羞耻之心。
对她来说,优越的长相和身材就是自身资本之一,若这个先天条件能够换成一种挣钱,或者说摆脱困境的能力,那么她将会挑选出最匹配的买家,以此达成自己想要的目标。
但在顾温辞的男性思维来看,便以为以金钱为前提得性关系,便是拿捏和凌辱自己的最好方法。
真是可笑至极!
江晚凝忍无可忍,神色麻木的看着他:“顾少,过去那么久的事情,您又何必这么在意呢?毕竟您也确实享受到了,而我拿到了相应的报酬。银货两清,何须再提?”
她说完,语气讽刺的补充:“难道您希望我毫无条件的陪您睡,什么都不要,就只图你这个人?还是说您想爽的同时,又不想支付任何酬劳?那这样的话,我又图什么呢?”
若是在今天以前,她是绝对不敢这么跟顾温辞说话的,无论对方说什么,她都会乖乖听着,实在受不了,就堆着笑脸转移话题。
反正主打一个不跟傻逼一般见识。
可自从知道庄家灭门惨案是顾家在幕后操纵后,她这段时间的想法和心境也一点点发生了改变。
自己的一昧讨好只会更加令顾温辞厌恶,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在顾温辞面前都是错的。
而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近不了顾温辞的身,更别提获得当年事件的有用线索了。
所以通过这些综合考量后,江晚凝也决定不再顺从顾温辞这个混蛋。
一个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男人,弃了也不可惜。
似乎是没想到她这么说,顾温辞微微一愣,眼里闪过来不及掩饰的嗔怒,猛地放开她。
就是在这样的居高临下间,他目光锋利的盯着神色倔强的人,却忽而一笑。
“不装了?之前不都一副乖软无害的小白兔模样吗?怎么?现在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江晚凝语气淡淡的:“反正不管我怎么做,说什么,你都不会让我好过。不如就顺着你的意,顾少你开心就好。”
“我开心?”
顾温辞冷笑,再次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出声警告:“江晚凝,你不该招惹我弟弟的?”
江晚凝与他对视,反问:“为什么你就认定是我招惹他的?是觉得我本就是那种轻浮放荡的女人,所以但凡我和顾二少之间有任何联系,那必定是我不要脸去勾引的他?”
“还是说,只要男女之间传出这种事情,就一定是女生不检点?不然好好的男生,怎么就被牵扯进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中了?是这个意思吗?”
顾温辞俯视着她眼里的淡薄,不禁沉眉,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顾少您刚才那样警告我,不就是在指责我不自尊不爱,四处沾花惹草吗?”
江晚凝挣脱开他的束缚:“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更不会去招惹顾二少,以后也一定会更加和他保持距离的。顾少您担心的事情,一件都不会发生。”
顾温辞神色复杂的看她一眼,还是出声提醒:“你最好言行一致,温言走的是政治道路,他未来的仕途早已被规划好了。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备受关注,若是因为你而影响了他的事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那么大的能耐。”
江晚凝眨了眨眼,觉得心神疲惫,道:“顾少,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吗?或者我自己回去也可以。”
下一刻,她却被对方搂住肩膀,被动转身面向前面排列浩荡的各种豪车,正疑惑间,就听对方说:“选一辆你喜欢的。”
江晚凝一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问:“是选送我回去的车吗?”
顾温辞唇角微扬,弯身在她耳边暧昧的说道:“我想你了,你提出一个条件,就像三年前一样跟我做交易,怎么样?”
江晚凝脸色瞬间惨白,神色木然地说道:“顾少,我们的关系早就已经结束了,还请您自重。”
“江晚凝,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让你做出选择,别挑战我的耐性。另外,该给你的酬劳,明天会全部打到你的账户上,你最喜欢的不就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