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夏王芒,为了防止鬼物再从洞里爬出来,才把凶兽蜚牛关在这里,一直镇压了几千年。
现在,蜚牛被紫狐狸解开封印,那个世界的洞口,已经向我们轰然打开了!
大殿里寂静无声,四周都是死狐狸的尸体,血液流淌的到处都是,整个祭坛上血腥一片。
看着眼前黑黝黝的石门,里面不断冒出阴寒之气,我忍不住感觉一阵心悸。
这个洞,真的要进去吗?
这时候,魏榕看到我的犹豫,忍不住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我知道,就在几天前,你还是个小富即安的事业编,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换做是谁也都一时间接受不了。
但既来之,则安之。
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公共厕所里,在小便池前面,你隔壁是一个人高马大的洋人。
这时候,你明知道拿不出手、比不过人家,但也要敢于亮剑,要勇敢的掏出来,毕竟狭路相逢勇者胜……”
“行了榕姐,打住打住,我进去还不行吗!”
我连忙制止住了她,好家伙,姐姐你够有生活的啊!
面对魏榕的虎狼之词,白冰明显纯洁很多,忍不住问道,“你们刚才说的什么,什么亮剑啊?”
“《亮剑》你不知道吗,就是李云龙,亮剑精神什么的,像剑客高手一样,砍死小日本儿。你知道的,洋人的名字,都比咱们的名字长……”
魏榕搂着白冰,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估计是也不想带坏这个纯洁的女人。
我跟在魏榕身后,走进石屋,发现里面很小,上下左右目光所及之处,几乎全都是溅射的血迹。
那些狐狸的鲜血,铺满所有角落,让整个石屋都染成了血红色。
在石屋最里面,很隐蔽的墙边上,有一个幽深逼仄的洞口,正不断往外冒着阴森的寒气。
那洞口直上直下,直径大概有一米左右,四周滑溜溜一片,到处都是恶心的粘液,根本没有能下手的地方。
魏榕拿出登山缆绳,绑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把绳子顺进洞里,打算沿着绳子爬下去。
我一马当先,给自己打了个缓降绳结,之前头灯一直舍不得用,只用火把照明,现在又把头灯打开戴上,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进入洞里之后,我才发现这个洞非常深,用头灯往下照的时候,看起来深不见底的样子。
魏榕在我上面,几乎是跟着我下来的。
我抬头去看时,发现她穿着紫色长裙,从我的角度去看,正好看到魏榕的打底裤。
人与人之间,丧失了最基本的信任。
“榕姐,你这登山缆绳质量怎么样,能承受咱们三个的重量吗?”我抬头问了一句。
“放心吧,这绳子姐都用了好几年了,从来都没出过问题!”
魏榕一边缓缓下降,一边跟我打包票。
“用了好几年了?”
我愣了一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榕姐,我冒昧的问一下,一般情况下,您隔多久换一次登山缆绳?”
“这个看情况呗,一般是断了就换!”
魏榕刚刚说完,我就听见“砰”的一声,登山缆绳承受不住我们三个的重量,竟然从中间硬生生崩断了。
我们三个,就像断了线的蚂蚱一样,一连串的掉落下去。
好在刚才已经下降了十几米,下面出现了一个斜着的缓坡,我们像滑滑梯一样,在粘溜溜的洞穴里往下滑。
大概滑了几十秒,最后“轰”的一声,我感觉自己悬空而起,然后又重重落下,落在了一个很柔软的地方。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魏榕和白冰从天而降,全都砸在我身上,把我砸的七荤八素,感觉再重一点,自己真的就骨折了。
慌乱之中,我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于是,低俗小说的桥段又来了。
由于四下里昏黑一片,我又被砸的眼冒金星,手脚并用之下,也不知道抓到了谁的胸口,但感觉非常澎湃,让我跟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我连忙站起来,感觉脑袋还被砸的嗡嗡叫,正努力的甩头时,魏榕和白冰也爬了起来。
看她们俩的情况,好像没发现我刚才的安禄山之爪,我在心里忍不住暗自庆幸。
我们三个,情况都不太好,身上沾满了恶心的粘液,浑身到处都摔的生疼,可谓是狼狈不堪。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魏榕“靠谱”的绳子!
“恭喜榕姐,您老人家终于可以换绳子了!”我哭笑不得,对着魏榕说道。
“看……我说吧,断了就换,多大点事儿!”
魏榕噗嗤一笑,倒是心态跟胸怀一样,大到没边。她一边整理自己身上的粘液,一边四下里观察。
我低头看了看,发现脚下全都是鸟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