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韩箫率兵大胜之后,又过去了半年。这半年时间,韩箫等人经过了十几次的血战。
此时韩箫的修为已经到了开命境的九重天,而王虎和刘进的修为也都到了开命境的八重天。王虎和刘进两人也都成了韩箫手下的大将。为了方便马上作战,王虎用的短斧现在也改成了长柄大斧。
就在一天之前豪尔多城终于在一场血战之后,臣服在了哈丹巴特尔的铁蹄之下。阿尔斯楞在其亲兵的保护之下,杀出了一条血路向北逃去。
半年的血战死伤了无数的士兵。
生存下来的士兵,想着死去的同伴,便义愤填膺。而哈丹巴特尔的四子也在这次攻城战中丧命阵亡。
为了宣泄将士们的愤怒,也为了震慑草原上那些还还不肯降服的部落。
一场惨绝人寰的屠城开始了。
看着无辜的百姓惨死在屠刀之下,韩箫此时却没有一丝的兴奋。
天忌王体向往死亡,但是韩箫却依然还是韩箫。
他冷静有自己的思想。从修炼禁忌秘术的第一天起,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要驾驭这死亡之力,而不是让这些死气让他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心中的血性,在一个个被收割的无辜生命中觉醒。看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被屠杀。韩箫突然想到了更重要更长远的事情。
哈丹巴特尔这个草原上的霸主,北荒神国当之无愧的王者。他雄心勃勃,迟早有一天,他是要挥军南下,征伐祖皇朝。而他家人韩灵儿就在这边境附近。
韩箫在与那些骁勇善战的士兵打斗时,没有一点内疚。可是却无法挥刀砍向那些无辜的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看着哈丹巴特尔的士兵,连自己本族的百姓都进行无差别的屠杀。
以后屠杀起祖皇朝的百姓来,一定更加的残忍。韩箫的心中一冷,而此时的王虎和刘进两人也与韩箫一样,他们出生草根,天性善良。
就在这时大琪藤格骑马而来,大声的对他们三人道:“韩箫,阿尔斯楞跑了,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追杀这家伙。”
韩箫立即点了点头,带着王虎和刘进策马而去。
这对韩箫来说是一种解脱,他可以直视淋漓的鲜血,可以面对无情的刀剑,可是却无法面对老百姓那无辜而恐惧的眼神。
看着那些平民临死前惊慌失措的样子,想起战场上那些想要杀他的战士。
作为一个强者,作为一个勇士。
他可以毫不手软的去斩杀那些士兵,可是却不会对弱者动手。
策马出城,走到北城的门口
,因为整个城市南高北低。
北城口竟然成了鲜血流淌汇集之处,城门口的一块洼地之中,已经积满了一洼大的血水。
战马的铁蹄就踏过这洼血水,在韩箫的面前溅得是血红四溢。
出了城,一场风吹过,这里也经过了一场血战。现在已经是初秋,草以发黄,而这里的草却是半黄半红色。
追出去了很久,已经是黄昏时分。大草原上被夕阳染成血一般的红色。
天上的云飘得很低,灰蒙蒙的的,给人死气沉沉的感觉。
大琪腾格和韩箫在草地上看到了了八排的带血的马蹄印。
大琪腾格对韩箫道:“看样子咱们追得没错,咱们追上去,一刀宰了阿尔斯楞。”韩箫看大琪腾格欲勒马前去,拦住道:“大琪藤格,要说追杀逃兵,大王子拖雷比咱们强,他的快马是我们部落里最好的。如果拖雷追上去,肯定是想也不想,一刀宰了阿尔斯楞。为什么,大汗不派拖雷来追杀而派咱们来追杀。”
大琪腾格听韩箫这么的一说,顿了下来。韩箫继续道:”大汗时不想要拖雷背上弑杀长辈的恶名。我们都知道哈丹巴特尔和阿尔斯楞他们曾经是互相照顾的好兄弟。
咱们倘若一刀宰了他,大汗虽说是不会说咱们什么,可是如果之后有什么事情办得不当,他会旧账新账和咱们一块算的。”
“这怎么办?”大琪腾格道:“要不咱们活捉阿尔斯楞,将他交给大汗。”
韩箫道:“这还是不当,这就等于是把一个烫手的山芋转交给大汗,自古一山不容二虎。此乃逼大汗下令宰了他自个儿的兄弟。
咱们既要帮大汗宰了阿尔斯楞,又要封住其他人的嘴。因此大汗才把这一件看起来好办但是其实不好办之事交给咱们。”
大琪腾格听了韩箫的话,叹道:“咱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