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玻璃一样,突然瓦解。
“是什么人,给你的胆量,敢在我云逸宗前撒野?”
天空之中一个冷冷的低沉的声音徐徐响起,每一字都咬的十分清楚,但是,便是这简单的一句,却令陆飞宇气色大变,闪电一般飞身而退。
天空中,一把用淡红色生命之气所凝集的气剑轰然落下。
就算是以陆飞宇的战力,在这剑之下,也来不及躲开,被下落后的气势震开,沉沉的砸落了地上。
“宗主!”
几乎是那声音在天地之间响起了的同时,在场所有云逸宗弟子眼眸之中都不由闪过一道崇
敬之意,整齐化一的躬身拜了下去,即使是平时严厉的唐涛,也是这样。
韩箫抬起了头,看着云逸宗的位置,却怎么也看不着那个人影。
此人甚至没有从云逸宗里走出,只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便用气剑一招打败了永城之主。
瞳孔突然一缩,韩箫对于真正修者的战力,这才有了真正的见识,本来,人居然能够强大到这一种地步。
那全然由生命之气凝集而成的一把气剑,就这么的随意一剑,却宛若天威降临不可抗拒。
一剑落下之后,那个威压庄重的声音也旋即消失了,好像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兴致。或者说他要表达的意思已经都表达了。
陆飞宇的衣衫在这剑芒,登时开裂破损。
他非常狼狈,再没了刚才的霸主的气焰,眼眸之中隐隐的透出一道害怕之意,面色非常阴沉的看了唐涛一眼,却并没有说话。
一直等到这时,他才清楚,为什么唐涛敢和他这样大声的说话。这件事情,居然早已惊动了那平常不问世事的云逸宗宗主。
虽然,对手并没有现身,这指也并没有下杀手,可是,这样的警告,就早已足以让陆飞宇彻底收敛了。
无人敢于云逸宗抗衡,便是由于这一位从不现身的宗主。陆飞宇有胆量和唐涛放对,却绝对没有胆量在云逸宗宗主警告以后,在对韩箫和唐涛出手。
那剑的绚烂和威势,好像永远都已经留在了所有人的内心之中的最深处无可动摇。
“陆大人,我清楚你的丧子之痛,但是,云逸宗绝对不是你能撒泼之处。”并不意外云逸宗宗主的出现,唐涛平静的转向陆飞宇,再一次沉声说道:“云逸宗有云逸宗的规矩,后辈之间的明争暗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得插手,不然,那后果恐怕陆大人,也同样承
担不起。
拳头握得是咯吱作响,这是从手指的接缝中发出的骨响之声,陆飞宇却不敢再挥出,甚至是再一次爆出雷电。
势比人强,即使他贵为永城的城主,但一样不敢在云逸宗门口放肆。
“唐涛大人,你说话可算话吗?”
跟随在陆飞宇身后的一个穿黑色布衣青年先前迈出了一步,看着唐涛,徐徐问道。
一刹那间,陆飞宇便清楚了他的意思。
现在,这一种局面之下,自个儿早已不可能动手了,可是,却并不代表着,这丧子之仇就没有办法报了。
如唐涛所说,云逸宗有云逸宗的规则,更加是云逸宗的骄傲。
但是这份规矩和骄傲,有之时,也会成为破绽所在,就看你能不可以抓住。
“我叫西门勇峰今年,二十一岁,自幼跟随城主!陆少爷和我也是好友。”顿了一下,黑色布衣青年眸光落下韩箫,徐徐说道,“陆少爷技不如人,死在贵宗弟子手里,我当然无话可说。但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向贵宗弟子挑战,为陆少爷讨还公道?”
西门勇峰的话里,也同样带起了森森然杀机,冷冷瞧向韩箫。
“到了此时此刻还不忘耍你那一点小聪明。”冷漠一瞥,唐涛云淡风轻的说道,“动用守城的士兵妄图杀我云逸宗弟子,他死了也是咎由自取,以多欺少,还命丧于此,何来公道?而要想挑战他,待到伤愈,我云逸宗的弟子从不害怕任何的挑战。”
轻轻一滞,西门勇峰气色更加阴沉了三分,却想不出话来反驳。
他也清楚,想让趁今日这一个机会诛杀韩箫是不可能了。
“这片广场现在着实不成模样,陆大人既然是来了,就一块找人收拾了吧。”并不在意陆飞宇的气色,唐涛扶起韩箫,径直的转头朝着云逸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