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给祖母请安。”同哥儿“噔噔噔”跑到大长公主跟前站定行礼道。
来福:“喵!”
“嗯,几日不见,倒好似更结实了些。”
大长公主满脸笑容拉过同哥儿打量着。
“祖母,孙儿最近习武又有进益呢,十日里,来福只能击倒我两三回。”同哥儿闻言立马骄傲道。
“好好好,我受伤缺勤的事儿,你是一点不提呗。”来福蹲在地上翻着白眼想。
大长公主也知道此事,邓师傅说来福的配合攻击,对同哥儿的反应速度很有帮助。为此还特意在千宝阁定做了一套护具给同哥儿。
对于和孙儿形影不离的这只猫儿,大长公主也很是喜欢,毕竟它才不大时就知道护主,是个有灵性的。
听说前几日还驯服了一匹烈马。看着蹲坐地上,尾巴盘在身侧,姿势端正的猫儿:一身黑色狸花,仅有脖子下一片儿和四只脚是白色的。
左看右看样貌也只是一只普通的狸花猫罢了。倒是眼神明亮,似是能听懂人言。
听说很多养久了的猫儿狗儿,都能听懂些主人的话语,这也并无稀奇。
听同哥儿说完,长公主赞道:“果然进步很多”。
看了眼来福又道:“嗯,来福也是个不错的。”
随着长公主的目光,来福胸膛微微挺了挺。
“祖母,孙儿不仅武艺有进步,背书也有进步呢。”同哥儿看着长公主目光转移赶紧又道。
“今日宋夫子考教,只有三个人背出,孙儿就是其中一个!”
说完便满脸“快夸我,快夸我!”的期待表情看着大长公主。
“哦?想不到同哥儿如此厉害!比你父亲小时候还要强上许多。”长公主一脸宠溺的摸着同哥儿脑袋。
同哥儿受到肯定,更是小胸膛一挺,小脑袋微昂,一副神气模样。
“祖母,我来给您背一遍《千字文》吧?”
说着不待长公主回答便背诵了起来。
来福看着同哥儿臭屁模样,只觉刺眼,低头舔毛。
“中午散学,连午膳都未及用,就先给我背了一刻钟的书,这会子见了母亲,又卖起学问来了。”
镇国公听到儿子的背书声,大步走进来笑着说道。
大长公主嗔了一眼儿子,对被打断的同哥儿说:“同哥儿背书祖母爱听着呢,背的极好。背了这么久,乖孙也累了,先用碗杏酥饮吧。”
“给母亲请安。”
“给母亲请安。”
“如意,快扶你们夫人坐下。”
看到镇国公夫人行礼,大长公主连忙吩咐。
又略带不赞同的说:“你这孩子,怎就这样多礼?自家人无须讲究这些俗礼,你本就有孕在身,更要注意些才是。以后切不可如此了。”
镇国公夫人内心感动,这个婆婆极好,虽是公主之尊,却很是体恤晚辈。自从生了同哥儿后,几年再无所出,长公主也未有一点不满,还宽慰她道:“我不也就生了阿良一个”。
怀着同哥儿时,她曾张罗给镇国公纳妾,镇国公得知后与她气了一场。
“你竟这般急着将我推给他人,我曾与你说的那些相守之言,你竟一句都不信吗?我便是那种妻子辛苦怀孕,不知宽慰,还要让她择选美妾,美其名曰替她分担的虚伪之人吗?”
“你只在乎那些三从四德的美名,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根本没有想怎么做我的妻子,只是想怎么当好一府主母!”
看着镇国公泛红着眼眶负气而去了背影,镇国公夫人愣住了。
她三岁丧母,从小跟在祖母身边。
祖母曾说:“女人要守住自己的心,婚姻里亦是。若心系他人,则会因其喜而喜,因其厌而伤。”
“因爱生讨好,生让步,最后至穷巷而不得出。夫君能敬,能依,却不能爱,婚姻里,男子的退路很多,守住自己的心,便是女子唯一的退路。”
不爱则不伤,不怨,不恨。
她觉得祖母说的极是,想她母亲便是爱极了父亲,所以知道父亲移情后,才郁郁不乐,那样年轻就病逝了。
曾经和父亲相爱的梅姨娘,在父亲续娶之后,也如冬天里的蒲扇——‘多余’起来。
当初镇国公府来提亲时,整个建平伯府都极为诧异。
镇国公府是何等门第,自老镇国公去世后,现任镇国公李良虽并未再统管西北军,但年仅十八便在户部挂了职。
其母康宁大长公主更是当今太后唯一的女儿,可以说,这京城的世家贵女能随便挑。
建平伯不过是京城里三流勋贵,她虽是长女却自幼失母,实在不知长公主看上了她什么。
那嬷嬷说:“去岁的赏菊宴上长公主见到贵府大小姐,便甚是喜爱大小姐端庄持重。还和老婆子说,若是大小姐能嫁到我们国公府,定能